王奎的力量令人惊愕,他牢牢握住绳索,娃娃鱼被绳索束缚,结果想逃也没办法逃,李远山的长剑好似钩子一样,豁开娃娃鱼的身体,他全身早已浸透,大喊道:“往回开船!”
接着李远山又喊:“张阳,看一看龙宫在哪!”
憋宝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双能观察百宝的眼睛,这也是他们叫我来的目的
陈江南的笛声变得愈发激昂,利用五音中的“商”音,以肃杀之意,限制住娃娃鱼的妖性。
日出东方那一刻,天地间阴阳二气此消彼长,相互纠缠,太湖表面浮现出一团淡淡的白光,随着黑白两炁纠缠,太极图随之浮现,接着一抹金光自天而下,落在湖面上,仿若一道龙影。
我大喊道:“找到了!”
“好,上岸!”
李远山的话音刚落,娃娃鱼已经被降服到一动不动,随后王奎开船,我们三个人合力将娃娃鱼拖拽了出去。
到了岸边,吴大胆摇头晃脑,连续烧了几道红纸书写的符咒,散掉天地间的污秽之气。
只见娃娃鱼在巨大的渔网中翻腾,不一会儿弥漫出鲜花的香味儿。
我眼前莫名变得朦胧,紧接着,看到袋子里面的娃娃鱼竟然变成一个女人。
不对,确切地说她是女尸,面部栩栩如生,就好像活过来一般。
看着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她容颜绝色,肤若凝脂,双目微闭,就好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一般,美得不似凡尘,当真像睡着了一般。
而香味儿正是她所散发出来的,随着陈江南拿出一个小瓶子,撒出淡红色的粉末,落在女尸的身体上,使它又恢复成娃娃鱼的样子。
陈江南说:“娃娃鱼成精,能够变换美女的样子,好在它被寒山寺镇压数百年,一身的法力十不足一,要不然靠咱们几个,未必能是对手。”
我说:“现在该怎么办?”
一旁的李远山淡淡道:“把他带回道观里,等着他们亲自登门。”
我看出李远山得意图,就像之前的大朝奉所说的那样,荟宝当铺,连他都管不了,由此可见,他的后台是何其强大。
而娃娃鱼与太湖龙宫必然有着相应的联系,我深吸了口气,眼看着太阳逐渐升起,天地回暖,我们将娃娃鱼塞到后备箱,这么大个儿的野生家伙,要是被人看到,说实话,我们几个加起来肯定够判了。
当时我们开车直奔道观,桃桃在市区被我们叫醒,他还想和陈江南认识一下,再三被拒绝后,觉得自尊心受挫,转身就走。
而们回到道观,简单梳洗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陈江南开始劝说吴大胆,意思是让王奎加入红门,但吴大胆态度很坚决,他就想要龙宫的宝贝,只要盗墓带着他一个,什么事儿都好说,反之一切都不用再提了。
陈江南说,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要问一问李远山。
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到了道观大殿,刘远山让山门关闭,又遣散了居士和小道童,我们在院中摆了一张茶桌,煮着一壶茶,从中午开始,只有我们三个围炉品,至于吴大胆和王奎,他们两个都被李远山叮嘱,不允许出来。
一开始吴大胆还有点不乐意,但陈江南却告诉他,这是一种保护手段,真要是起了冲突,对方恐怕会秋后算账,到时候一旦报复起来,我们三个没事儿,可吴大胆、王奎他们是有老家有亲人的。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也无奈,问他我也有亲人,要不要也回避一下?
陈江南却说不一样,你好歹也是瘟神,谁敢惹你啊。
实际上只有我自己清楚,这个瘟神的名号不是怎么好,毕竟你想想看,骂人才会骂人家是瘟神。
而且更让我无语的是,我在坐了一下午,竟喝茶水了,结果去了八趟厕所,再加上喝水助消化,饿的饥肠辘辘
直到傍晚,一阵阴风陡然惊起,道观的古树掉落,李远山倒茶偏了半分,他缓缓道:“来了。”
道观卷起的树叶,在半空中缓缓飞舞,待树叶散去,眼前出现一大一小两位男子,其中一人大腹便便,另外一人又矮又丑。
二人皆穿着古代款式的衣服,一人穿黑色长衫,另外一人穿白色长衫。
昏暗的光线照着两个青灰色的脸,他们仿若死人一般,阴气森森。
其中小个子正是荟宝当铺的朝奉,他看到我的时候,极其气氛,指着道:“师傅,就是他,他抢了咱们荟宝当铺的大印,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大肚子男人挥手制止,随后又说:“几位同道中人,太湖的娃娃鱼是不是被你们带走的?那条鱼与我荟宝楼有着渊源,又是我佛门护法灵兽,这样做有些不妥吧。”
李远山闭口不言,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桌,那大肚子男子说:“荟宝楼的成立,你我皆心知肚明,我们店铺位于阴阳路,只做阴阳之间的买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更何况买来的阳寿,也是给那些善信所用…。”
我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之前我只是了解庙、观二者有愿力,但阳寿转换的说法却是头一次听说。
眼看二人已经有了咄咄逼人之势,李远山猛地一拍桌子,五枚茶盏被气浪掀起,交替变换,形成与麻将中五筒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