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鹏在那次昏迷过后,脸上便出现这种血管。
他怀疑是被古墓下边的僵尸给咬了,毕竟,一同盗墓的两个伙计都死了,对方家属知道以后,肯定会报案,到时候追查到他身上,难免拔出萝卜带出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撤。
我一开始也以为段大鹏是粽子给伤了,但是简短地了解,再到检查身体,发现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但是在红山的古墓坑里,发现汉代的棺椁,之后又有四具清朝尸体,聚阴炼丹。
显然是与憋宝有着相同的手法,但我们这行分为五脉,比如风水、幻术、控尸、占星、憋宝,五脉都是相通的。
这五种手段都需要操纵天地之间的精气,以“夺”为主,外人或许不懂,可同行一眼就能看出相应的手段。
除了“憋宝”之外,其他的行业掺杂一些人为的因素,所以他们的报应也是最强的。
段大鹏需要钱,恰巧我手里也算是有点积蓄。
捎带着赚点钱改善父母和自己的生活,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
坦而言之,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没有用。
就一个字“钱”!
一件好的古董,如果品相、年代、珍惜程度都上佳的话,至少能翻出十倍到五十倍的价格。
而到那些人的手中,价格可能就是几百上千倍的翻番。
于是我和段大鹏聊了几句,他说那些古董都在老家放着呢,一来一回当天就能返回市里。
我们俩一同离开凤凰山之后,他开着一辆黑色的中华尊驰带着我一路前往他媳妇老家“建平”。
其实一路上还算是挺顺利的,就连在市里通过,都没遇到一个绿灯,上高速一路飞驰,天黑前赶到目的地。
路上他告诉我掏出来的古董比较多,当前全埋在他老丈人家的苞米地。
他挺谨慎的,他们家的苞米地处在山坡脚下,这里很僻静,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来。
山坡下有一处打的水井,他把井盖子打开,开始拽大绳,一点点拽出一个渔网兜,哗哗地井水往下面淌,等着包裹一点点浮出水面。
看出是段大鹏用油蜡和塑料密封,沉入到井底,东西很隐秘,大概有个二十斤。
拿出来以后,他左顾右盼,说:“兄弟,话得说在前头,这批货很烫手,要是见了光以后,你不要可不行。”
我说:“你放心吧,阎王爷不差小鬼儿的钱,我以前跟着黑爷在京圈,连商周时期的青铜器都倒腾过,你这个算啥。”
他再三犹豫,最终还是掏出刀子,割开表面的油蜡,拽出一件金器,我强忍着内心的震动。
结果发现这不是汉代的东西,乃是北燕十六国时期的“金步摇冠”。
昨天刚巧我去博物馆溜达的时候,见过类似的古董文物,二者很相似,但明显段大鹏搞到的这一件品相更好。
北燕一直沿用着汉代礼制,但生活中却又与少数民族事的作风,这种摇冠是雌鹿形象。
头部均作枝杈状,并配以桃形金叶,走动时发出金属撞击声音,以示显贵。
只是很可惜,上边的金叶掉了一些。
段大鹏显然是二把刀,只知道挖墓,不懂行情。
见他现在仓促出手,我心里惦记着压一压价。
于是我问段大鹏要多少钱?
他琢磨了一下,说:“这一包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你给我二百万,都给你了。”
“二百万太多了,毕竟是文物,想脱手至少要两年的时间,这样吧,我说个数儿。”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吴道仁虽然很坑逼,但他有点销售的渠道。
何况还有京城李常春,应该不愁销路。
思索了一下,我说:“这样吧,给你一百五,你要觉得可以,回市里就可以交易,其他的货,我到时候再验验。”
段大鹏急于出手,担心被报复,所以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一次性取一百五十万,需要去预约,算起来,这也是我全部家当了。
现在没有阳寿的压力,更没有癌症的困扰。
只是在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来的敌人。
等着找彩门报过仇,我也想有好生活。
段大鹏一口答应了,然后带着东西我们俩回市里。
结果往回走的时候,我浑身不舒服,耳朵后边有点发痒,然后就浑身不自在。
这种感觉没法说,很多人可能和我也有过相同的经历。
假如你男朋友,女朋友躲在柜子里,你把灯闭了,躺在床上会觉得心口有些压抑,难受,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这类人都是佛家所讲的六识,“耳、鼻、眼、口、舌、身、意”当中的“意觉”强如其他人。
难道说路上我们被盯上了?
当时我们一起下山,距离中华轿车越来越近的时候。
我说:“那个兄弟,我有点肚子疼,去那边方拉泼屎,你那儿有纸吗?”
“在车上呢,要不你先去,我给你送过去。”他说。
“真憋不住了。”
我捂着肚子,一溜烟跑到树丛。
然后蹲下来,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去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