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充满着不确定性,就好像从我们下生的那一天开始,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帮她的时候,花花答应的很好,只要见一面就可以。
结果,人见到了,她又想把母亲带走。
仗着雷火种,没有人敢碰她。
花花就这样拉着它母亲往外跑,两个人很快逃出酆都城,企图原路返回。
花花感觉速度不够快,就背着她母亲一起跑,谁知道跑着跑着,她就察觉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每走出一步,就好像扛着千斤重担,她渐渐体力不支。
她妈妈就劝她,说放下吧,人死如灯灭,下辈子还做母女。
花花咬着牙,说不行,就算死,也要带你离开。
为了解决这件事,还好我在一旁多了留了一手。
我对夜哭郎说:“哭,现在开始哭,快点。”
猫头鹰不给面子,可我有别的招,拿着一根针就要扎它。
猫头鹰疼得真是没辙,估计心里骂我千百遍,最终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那声音就好似刚刚降生的娃娃,哭声极具穿透力,宾馆内的灯火忽明忽暗,我保存的雷火种也逐渐变得暗淡下来。
一旦火种熄灭,花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我的最终的目标也会失败。
现在完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阶段。
见花花躺在床上,身上全是汗水。
我撬开他的嘴巴,塞了五颗速效救心丸。
中药可以开心窍,短时间能让花花恢复意识。
我借着机会在她耳边喊:“快醒醒,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借助金刚经的经文来唤醒她,如果继续沉沦,可就没办法挽回了。
话音刚落,花花终于有了反应。
短暂的清醒让花花意识到身处古怪的环境之中,若不能控制欲望,她也会像前面的三个人一样惨死。
她在梦里看着自己的母亲,嚎啕大哭,咬着牙说:“妈妈,对不起,下辈子我们还做母女。”
说完这番话,花花终于将母亲放下去。
落下千斤担以后,花花竟腾云而起,再度睁眼已经脱离危险。
我看着一旁裁剪好的纸人,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花花说:“谢谢你,我见到了我妈妈,不过她生活的不是很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再受苦吗?”
她眼神认真,其实这种情况也很难办。
道家有一个词叫“破地狱”,源于民间的老传统,认为人生在世纠缠着诸多业障因果,人死那天会像经历一场可怕的梦境,这些业障会化作噩梦,纠缠死者不得清醒,在无休止的折磨中痛苦沉沦,但如果有人能在死者的耳边,将他叫醒,告诉他大梦一场空,那么他便不需要再受苦,这便是破地狱。
我说等事情结束以后,可以找人给办一办。
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妥当,虽说这一切充满着风险,好在我们都平安度过了,我对花花说:“之前我帮你,现在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花花很仗义,一口答应下来。
我趴在她的耳边,把我的计划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花花听完之后,瞪大眼睛,说:“这么变态?”
我点点头,没办法,那黄河下边的藏着守护灵兽太厉害了。
商议妥当下一步就是去取宝了。
第二天我带着花花一起去洗个澡,搓得干干净净的,换了一身衣服,拎着雷火种的灯笼,登门拜见江家父子。
他们看到我,嘴角都上扬,估摸着心里想的也是“财神爷来了。”
成年人办事情别谈交情,直接谈钱。
一摞子钞票拍在桌上,我说:“陪我去一趟捞尸,就是之前咱们去过的地方,到时该怎么办,你们爷俩听我调遣。”
江丰收摆摆手,说东家,你给的钱是使唤我的,使唤我儿子,再加五千。
父子齐上阵,一万五千块,只要钱到位,保证给你伺候舒舒服服,别说水下有尸体,就算没尸体,他也跳下去仰泳演一把尸体,让我过过瘾。
我竖起大拇指,坐地起价还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不过这也是个优点,老话说的对,“有价就不算是讹人”。
我又付了五千块,江丰收一拍手,招呼着儿子跟我们一起去黄河。
这几日的天气阴沉,时不时就会下点蒙蒙细雨,可厚厚的云层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瓢泼大雨。
转眼间,我们到了目标附近。
我瞪起狐瞳一看,好家伙,那真叫一个妖气冲天。
要知道水往低处流,偏偏经过灵宝之地会有一个回旋,乍看之下好似洗衣机的转筒,哗啦哗啦个没完。
三个人同时看向我,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几位少安毋躁,待会儿我若下水,诸位可要帮着我一起用力。”
江丰收属牛,他儿子属鸡,花花属虎。
过去形容一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会比作“九牛二虎之力”,若还是不够,那就加上一只鸡。
古时候黄河泛滥,老百姓什么招都使过,用镇水铁牛放在黄河底部,后来出土过的宝物至今都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