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看看梳妆台上的金银珠宝,内心百感交集,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啊。
听媒婆吆喝,她抄起烛台,紧跟着走出屋内,只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她下意识遮住面部。
等到视线恢复,再看眼前宅中热热闹闹,大院套足足有半亩地那么大,房子一间挨着一间。
四方宾客齐聚一堂,但凡有人看到李娜,都得叫一声大奶奶好。
李娜是服务行业,见到男人就叫哥,是个女人就叫姐。
每天低三下四活着,哪像今天这般,被人万众瞩目,当做主角一样活着。
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这还不算完,被媒婆带去拜天地,绕过花园假山,在众多仆人的簇拥下,穿过长廊,映入眼帘的内宅更是堪比王府宅院。
家中老头、老太太上座高堂,二老慈眉善目,对李娜更是满眼喜爱。
不一会儿,新郎官也来了,那叫一个身材高大,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长得比电影明星还带劲。
正当这时,高堂上的老太太开口道:“车夫把礼品都带来了吗?”
说完,只见一位比武大郎还丑的老爷们进了院子,跪地下说:“老夫人,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就在门外,只是我够不着啊,您找点人去帮帮忙。”
李娜一看,这也太丑了。
不仅满脸长着癞疮,年龄也得有五十岁了。再看看身旁的帅小伙,开玩笑,除非缺心眼,脑瓜被门缝挤了,带着满车珠宝才会选择跟他跑。
于是李娜心一横,竟然把蜡烛给吹了,并随手塞到腰间,一脸甜蜜笑容。
其他人似乎默许了这样的结局,李娜也很高兴,婚礼就这样顺顺利利地举行。
婚后她与丈夫住在如此大的别院,每天都有几十个仆人伺候。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生儿育女,家缠万贯,丈夫又考上功名,做上大官。
短短一生无非是几十年,待她将死那天,儿孙站在床前。
李娜感慨,自己一辈子真的值了,就在她缓缓闭上眼睛,模糊间看到周围的儿孙竟变成一只又一只的大老鼠,它们目光贪婪,嘴角咧着笑意。
李娜梦中大喊一声“不!”,猛地惊醒过来,再看身上的衣服没什么变化,时间正是早上六点半。
原来自己的一生,只是一场梦境。
她睡不着,就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可梦里的事情实在是太真实了。
当她站在窗户前,看向楼下,见到一个男人打着伞,凝望着她,李娜恍然想起,他竟是自己的丈夫。
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匆匆跑下楼,结果没几步“扑通”掉进下水道摔死,大量的老鼠将她覆盖啃食。
我在宾馆,盯着“雷火种”,内心真是无奈啊。
若她按我说的做,那些金银财宝就是后半生的富贵。
世上哪有全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男人虽说长得丑了点,但是有真本事,而且一心一意对她好。
结果她偏不听,落下如此田地。
看着被火焰焚烧,化为灰烬的纸人,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只有两次机会了,难道老天爷真要那千年老魔肆意妄为吗?
陈司琼败给了贪婪,李娜同样也是败给贪婪。
世上难道真没有不贪之人吗?
没办法,重整旗鼓,不到最后一刻,仍是不能放弃。
于是乎我又换个地方,寻找第三个目标。
第三个目标,我觉得十拿九稳了。
因为他是一个富人,很有钱,怎么说也得有几个小目标。
男子叫赵亨,六十三岁,儿女双全,妻贤子孝,多年从未有过外遇,并且孝顺父母,兄友弟恭。
和他相遇也是偶然,赵亨倒在公园里,被我救起,在翻找信息的时候,看到他的身份证。
我心里狂喜,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给我的指示。
于是我将他送到医院,又垫付医药费,故意留电话给病房的护士,然后做好事不留名,借此溜走。
赵亨恢复以后,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大恩不言谢,但求见一面。”
我也正有此意,于是把自己打扮成道士,前去赴约。
刚进门,赵亨看我顿时愣住了,桌上摆着生猛海鲜,各种肉菜,他连忙道:“您看看,都怪我没有事先问清楚,道长莫怪,我这就让厨房换一桌素菜。”
我说:“无妨无妨,贫道乃是正一道中人,不吃牛、狗、大雁、龟鳖、黑鱼五厌,余下皆无忌口。”
赵亨客气道:“原来如此,快快,道长请坐。”
他的妻儿老小皆在桌旁,他儿子与我年纪相仿,主动举起杯向我感谢,但我这个时候都是“端着”的,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
之所以会扮作道士,因为这个职业,能接触到一个人欲望的最深处。
僧、道被古人奉为上九流绝不是瞎说,无论是求神拜佛,还是问道占卜,只要你穿上那身衣服,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官员,也不敢对你呼来喝去。
果然,饭后赵亨将其他人全部赶出去,仅有我二人在包厢,他在给我斟茶过后,欲言又止,我主动询问道:“老哥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