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八宝擒羊井下,白灵玉送我的“骰子”本就是由天地殃气所化,平时不敢乱动,否则沾着就死。
殃珠在手,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只不过我心里很清楚,这世上一饮一啄皆有因果报应。
凡是杀业太重的事情都要远离一些。
可今日我已动杀心。
恶殃珠被我拍在李梅的眉心,她一脸迷茫,不知道我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我看得很清楚,李梅身上的“吉神”已经被打退。
她周身缭绕着一层淡淡的死气,此时她沾染的冤亲债主都会找上门,不用我出手,过不了多久便会死于非命。
我说:“你走吧。”
李梅还很不确信,问我真的放她走?
我转头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默默看着她。
李梅当即如获大赦,急匆匆离开大门,可门还未等关上,她竟然转头又跑回来,把那两件化妆品都带着。
我什么也没说,能活几天要看她祖上阴德。
虽然我后来没有李梅的消息,但我相信殃珠的作用绝对不会错。
第二天,我直接找上门。
王麻子开的小额贷款公司就在一所专科学校旁边。
街道上行人稀少,开张的店面也不是很多,我找了一圈,看到那家“诚信典当行”,在门前停靠着一辆霸道,和一辆奔驰。
我寻思这也够他娘的不要脸,还敢叫“诚信”二字。
站在门口,就看到屋内聚集着五六个精神小伙儿,穿着豆豆鞋,九分裤,梳着中长发,脚踝和手腕都露着纹身,凑在一起嘻嘻哈哈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看我在门前徘徊,有人就吆喝道:“干嘛的?在门口绕来绕去的,是想当东西,还是想借钱呀。”
几个人放下手里的烟,目光同时看向我。
我说:“想贷点钱,听说你们这儿容易下款,还不看征信。”
“那你算是找对地方了,进来吧。”
那个小黄毛立刻招呼我进来。
我被请进了里屋,小黄毛把我安排到所谓的经理办公室,我一进门就看到照片里的王麻子和他的跟班。
王麻子叼着烟,眼皮也没抬,淡淡道:“借多少钱?”
“你这儿最多能借多少?”我说。
王麻子愣了一下,他一旁的跟班急了,说:“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想借多少钱看你用什么抵押?”
我装傻充愣道:“门口不是写着无抵押吗,还不看征信都能贷,现在进来都变卦了,这不是骗人吗?”
他跟班说:“行,那你有工作吗?”
我说:“蹬三轮算不算?”
他又问:“把身份证拿来我看看,你家有房子吗?”
我说:“身份证丢了,我就问你,到底你最多能贷多少?”
“你小子是不是找茬啊,也不看看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跟班一拍桌子就要动手。
我退后一步,笑道:“没必要这样,我是来借钱的,又不是闹事,这样吧,我当个宝贝,翡翠的骰子,质地一点问题没有。”
说完我将殃珠拿出来,这个时候他跟班把东西接过去,王麻子也看了一眼,问我要当多少钱?
我说:“十万,七日后我来赎!”
王麻子有些拿捏不准,让我等一下,他打了个电话。
大概一个半小时,店里进来了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
王麻子让对方给瞧瞧,眼镜男应该是比较懂珠宝,他在用紫外线灯照来照去,认真道:“是个好东西,能当。”
我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王麻子立刻在保险柜取出十万块钱,告诉我一分利,到期不来赎,那东西他就卖了。
让对方给我开了當票,之后我拿着钱离开当铺。
“殃珠”就连我平时要将它放在蛇皮袋里,除了我以外,任何与它接触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拿着十万块钱回到老家,当时三爷正帮忙筹备我和胖丫的婚礼。
家里定好了,一周后就会举行仪式。
在农村先把事儿定下,等着以后有机会去市里领证。
我把彩礼一分不少都过给了林家。
因为钱的事儿,三爷也觉得我吃亏,还找我聊过,意思是他也没儿没女,等死了以后把房子和财产都给我,算是弥补我的委屈。
我劝三爷快好好把钱留着,万一哪天相中个老太太,开启一段黄昏恋也能成在十里八村传颂一段佳话。
三爷骂我没正形,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对我的做法很满意。
而事实上只要人一旦看淡生死,这世上很多东西就没有看不淡的。
举行婚礼之前,我始终没有见到过胖丫。
听三爷讲,按照他们家这边的习俗,结婚之前两口子是不能碰面的,否则不吉利。
后来我奶奶问过我,外面的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我说您放心吧,应该比我爷爷的手段还要干净一点。
奶奶叹了口气,说:“你去给你爷爷上香,他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这么像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无奈。”
我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磕过头说:“不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