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衣人的那双眼睛,莫名感觉到心里一阵发毛。
楼船这么大,实在没必要和他硬拼。
我当即选择掉头便跑,一跃翻过的硬木墙壁,它很是坚固,在汉代称作“女墙”,专用于防御。
踏入战格后,这里摆满了兵俑,密密麻麻聚满整个战格之内。
屯兵格子被分作一个个区域,这些兵俑代表着各自方阵。
与秦始皇的兵马俑的区别是眼前的兵俑要矮许多,它们身披红、绿、黄、白色短袍,腰间系带,外穿黑色保甲,手持兵械,个个都是当世之罕见的古董。
而且兵俑的数量极多,一个挨着一个,我粗略估计,少说也得有几千个,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偏差。
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按照古代殡葬的习俗,人俑出现最初是代替活人殉葬。
眼前这艘楼船,它被流沙吞没到地下,又是天灵地宝的结穴之所在。
想起曾听到关于九州灵宝的传说,大禹王平定洪水,建造九州宝鼎,分别放在华夏大地的九处风水宝地。
在汉朝时期,四方蛮夷下葬必须得到汉代玉匣,这些事联系到一起,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汉代的风水先生实力绝对毋庸置疑,尤其青乌子那么牛逼的人物。
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秘密,而作为当时的第一风水大宗师,又有着极高的权利地位,他若是巧妙利用当权者的心态,那么除了“长生”二字,我觉得没有任何的事情会值得这样的人去为之付出。
我检查了一下背包,蛇王心还在,包括我在乌孙妖妃身上摘下来的硬币也是完好无损。
楼船很大,而我现在和所有人走散了,现在苗虎又死在眼前,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行。
我穿过那些兵俑,寻找上方的入口,只有到了开阔地,我才能尽快找到其他人。
当看到奔向楼上的台阶,竖立着一面足有一人高的木牌,牌子上的写的汉字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是“飞庐”二字。
而按照古语解释,建造在船上的小楼皆可称作“飞庐”。
此处没有兵俑,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金银器皿,瓶瓶罐罐,甚至不缺乏保存完好的青铜器以及带有西域特色的黄金面具。
第二层楼并没有比第一层小很多,琳琅满目的宝物出现在眼前,那种强烈的视觉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这里金砖为地,白玉做墙,连烛台都是黄金打造,成箱堆积的金币,还有各种各样的珍宝。
我觉得任何一样东西带出去,都足以兑换大量的财富,而这仅仅是楼船的第二层。
我缓缓在二层中徘徊观望,走到中间部位,那里有一张白玉桌,桌子旁有四把椅子,皆由美玉所锻造。
正当我被眼前的宝贝所惊叹之时,突然感觉到后背发痒,那是被人锁定时的感受。
等回头却看见在兵器摆放的架子旁躺着两具干尸,他们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蜷缩在角落,枯黄的皮肤紧贴着骨头,狰狞恐怖。
但楼船本就是一座大墓,发现尸体倒也不足为奇,我自语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当时三楼的台阶还在前方,我刚走出几步,忽然再度感觉到身后的目光。
于是我猛地转过身,却看见两具蜷缩着的干尸。
他们的手脚变了方位,原本他们是抱在胸前,可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却发现它们双手竟垂于两侧。
如此细小的变化被我捕捉到,我心里顿时一沉,悄悄握住飞龙匕首,转身走到两具尸体近前,说:“告诉我,你们又是谁?”
话音刚落,两具干尸的手指动了一下,它们突然一跃而起,竟同时向我扑过来。
我当时早有准备,飞刀脱手而出,精准打穿左边干尸的咽喉。
干尸倒地,伤口往外涌出大量的黑虫。
那些虫子的大小与米粒相差不多,眨眼间遍布得到处都是。
另外一具干尸却没打算放过我,它长牙五爪,与电影里的丧尸相差无几,我不敢和它近距离接触,只能疲于奔命。
我不敢逗留,频频向后退。
本想戴上猫脸面具拼一下,万幸的是看见角落里的金刀。
我翻过箱子,倒地一个翻滚,躲避干尸过后顺势捡起金刀,金刀出手命中干尸的眉心。
待大量的黑虫顺着伤口爬出以后,那具干尸就再也没起来。
短短地交手,我已经筋疲力竭。
我真的是一头雾水,明明是我打碎的铁链,引来流沙,陷入到楼船宝藏,但为什么其他人也会在这里?
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其他人,了解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有所恢复之后,我检查着被我一刀干倒的干尸。
我捏起一只黑虫,它长得古怪,与东北常见的潮虫很像,我一个不注意,竟被它咬了一口,接着那黑虫要往我的肉里钻。
我当时吓了一跳,赶忙用力去捏它,“噗”地一声,黑虫好似被戳破的泡泡炸开。
竟然是痋虫!
这是云南一种利用尸体养虫的奇术。
它可以利用死者的灵魂作为媒介,把怨魂转嫁到其余的生物身上,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