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蛇皮的兜子里面装着我的飞龙匕首,当时我又将骰子还有金无水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起来,至于那张人皮,被我撒上黄色的药粉,一点点化为气雾,消失不见。
喜神庙重新被封在大山内,而那所谓的地灵太岁与金无水,二者究竟是生是死,一切已经不得而知。
这场荒诞离奇的憋宝牵羊,唯有我侥幸活下来。
我觉得不是我命好,是因为不贪。
因为我打心眼里都坚持着一个真理,天上没有掉馅饼,任何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我问憨娃:“现在陆童也死了,金无水也没了命,只剩下咱们两个江湖儿女,你家是哪的,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送你回去?”
身材魁梧高大的憨娃挠挠头,眉头锁紧,自言自语道:“憨娃我没有家,憨娃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憨娃的家在花果山水帘洞..憨娃..。”
“打住。”我举手制止,要是继续让他说下去,真不知道会不会提到西天取经。
看着他魁梧的身材,“纯洁”的双眸,真的难以把他和杀人魔头联系到一起。
但是憨娃有弱点,就是贪吃,以前喜欢吃馒头,因为他只吃过馒头,后来吃了包子,然后就杀死给他吃馒头的人。
相比起来,憨娃更像是一个兵器。
我说:“那你跟我走吧。”
憨娃挠挠头:“你有包子吗?我喜欢吃肉包子,大馅包子。”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肯定有包子,让你吃个够。”
憨娃一听我这么说,两米多高的身材蹦蹦跳跳,脚下的地面都在跟着一起颤动。
我简单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带着身材魁梧的憨娃一起回到村里,先生找韩小鹏的二舅,让他帮忙叫个车。
他二舅问我,韩小鹏最近失踪了,家里也报了警,可人始终都找不到。
我心里一阵叹息,若是不贪,听我的话早早离开,何必会发生这场悲剧。
佛法讲“欲望”其实就是“魔性”,任何人身体内都藏着一个魔,只不过它被内心的道德与良知束缚,可一旦彻底释放出来,将会是洪水猛兽,甚至会反噬自己,乃至丢了性命。
当时我是提前离开的,他二舅也知道,只是感慨了几句,便不再说什么。
后来我坐车回到市里,带着憨娃一起吃包子,让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憨娃虽然吃的很多,同样可以一天不吃东西,比如上午吃完了,只要我不提吃饭,他也不会提。
没事儿就是鼓捣着魔方,挺大个身材,笑起来就像个小孩子。
吴道仁调查到了“金无水”这个人。
因长了一双猫眼,他被行内人叫“赖猫”。
他常年无论黑天还是白天,皆戴着墨镜,行踪诡秘,很少有人能打探到他的住所。
我心想不管那老家伙有什么阴谋诡计,现在也没事儿了,毕竟人已经死了。
不过,想起那张蜕掉的人皮,我仍打了个哆嗦,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其实每天和我们打交道的,未必都是人,也有可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将赖猫金无水的遗物整理了一下,一共三样东西,一张猫脸面具,一个药瓶,还有一龟甲。
这三样东西我没敢乱动,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将它们全部放进了皮袋里。
第二天,又打车返回门头沟把白灵玉的金银、人参、木牌三件宝物带走,然后直奔泽仙居,憨娃站在我身后,好像个保镖一般,等一进门我把东西全都摆在桌面上。
吴道仁瞪大眼睛,吃惊道:“这些东西你都在哪弄到的?”
我说:“开个价。”
“等我借个秤。”
吴道仁起身就要进屋,不过被我叫住,说:“你歇会儿,要是没事儿你就出去把门带上,我问的是王老板,跟你有鸡毛关系?”
“卧槽!大侄子你什么意思,吃独食是不是?”吴道仁瞪着眼睛,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他腮帮子鼓起,好像个癞蛤蟆似的。
我说:“吴咱们真人不说假话,你个老瘪犊子坑我多少次,自己心里还没有一点逼数吗?我和王老板直接交易,那叫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吴道仁气得蹦高跳起来,说:“兔崽子,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救你的,还有你后背那个眼睛,没有我,你早死了!”
“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蟾衣呢?你给我三千块钱,自己买了十几万,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我跟你讲,年轻人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钱以外还有感情,比如咱们俩,忘了当年哈尔滨的冰雪温泉,捏脚按摩,还有烧烤啤酒和大骨棒了吗?”
我竖起一个中指,说:“那几次吃饭都是我请的,还有捏脚,我就花了38,你自己做398的套餐,都干啥了心里没数吗?”
吴道仁见说不过我,悲愤欲绝,咬着牙喊:“我和你拼了!”
可当他象征性想和我过过招的时候,没想到被憨娃一把抓住,憨娃力气大得惊人,掐住吴道仁的脖子,直接把他举了起来。
吴道仁脸色胀红,憋得满脸青筋,他在挣扎之时,憨娃皱着眉说:“俺哥给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