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警察后来也没办法,就开始盘查我的身份信息,结果我没有身份证,在当时互联网并不发达的年代里,想核实身份的手段有限。
事情可以一拖再拖,但我住院的经费不能拖。
老教授很够意思,帮我垫付了一些钱,可人家毕竟不是我亲爹,到后来就不出面了。
阿珍带走了我的飞蛰和兵符,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装疯卖傻,随时等待着停药被赶出医院的结果。
又过了一个星期,马尾辫女孩来看我,她说:“我知道你在装疯。”
我没理会,依然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马尾辫女孩说:“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其实来找你是好奇阿珍到底是谁,她很厉害,十几米高的白桦树,她空手就能爬的上去,灵巧的像个猴子,还有山里的长着人脸的狐狸,她们特别听她的话。”
“教授说,阿珍像是老林子里的守山人,可她的脑子出现问题,很多事情隔一天就会忘记,最近又不知道去了哪,如果你看到她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马尾辫女孩儿给我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她说她叫沈佳宜,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医院。
之后的日子,除了警察偶尔盘问,再也没有人来看过我。
医药费花光了,护士把药给我停了,可由于占着病房,我成了滚刀肉一样,让人实在是一点办法没有,北方的寒冬能把人冻死,如果这个时候把我丢出去,那医院肯定会摊上人命官司。
于是,护士把我安排到一间角落里的病房,这里住着与我差不多一样的老头老太太。
短暂的医院生活让我见识到人性卑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