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呢,我接到老爹的电话,我做了个禁声手势,接通电话以后,听老爹说道:“刚才派出所打电话,说你犯事儿了,真的假的?”
我疑惑道:“犯事儿?没有啊!”
“那就好,吓我一跳。”老爹在电话里松了口气,说:“刚才有个人自称派出所,核对咱们家的地址,还说你犯事儿了,我真吓坏了,就把地址告诉他了。”
我心里一沉,明白这事儿肯定是黑爷干的。
不过话里还是劝老爹放心,我这边什么事儿都没有,让他和我妈注意身体。
听着老爹唠叨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李相如说:“他这招釜底抽薪对我也用过,不过我家里没人了,就我一个。”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祖爷!
我问李相如,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上次去牡丹江老庙沟,就是祖爷故意骗白脸儿上当,让他支锅,最后所有人都折了。
这次又是祖爷,还带来了“犀木灵胎”,祖爷到底什么意思?
苗虎说:“管他呢,咱们哥几个卖的是技术,黑爷要是能提供有用的消息,这趟活也能不少赚钱,不过小哥,你要房子的事儿有点草率了,破房子值什么钱,弄几件古董,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几十万。”
李相如瞪了他一眼,说:“不懂就少说话,人家是憋宝,不入丘门不盗有主之物。”
我说:“算了,反正咱们早晚也得去长白山,聊聊吧,”
李相如打开门,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偷听。
他继续说:“当年我父亲他们一行人确实找到了扶余仙陵,回家之后皆百日内相继死亡,我父亲死后留下了一样东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什么样的东西?”
“一块玉片,我找人鉴定过,是汉代的,可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虽然不值钱,但是……”李相如顿了下,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经意间的恐惧,紧接着他长呼了口气,又说:“我爹临死前就像野兽一样,大喊大叫,无法喝水,就算输液也没有效果,被折腾几天几夜,全身脱水成了干尸,等他咽气那天,喉咙里吐出一枚一模一样的玉片。”
“我爹也是一样,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我老爹莫名其妙疯了,他惨死在我面前的这事儿,我到现在也忘不掉,所以我一定找到那个扶余仙陵,盗光他们的宝物,毁了他们的尸骨,然后把里面的宝贝都拿出去卖钱,替我爹好好享受人生。”
苗虎一脸认真,前半段还让人感受孝心,后面完全就是扯犊子了。
奶奶给我讲过这件事,但是珲春要塞那个位置距离长白山还有几百公里,按照古人的生产能力,绝对不可能打出几百公里的地下隧道。
但是二者怎么会如此巧合?
偏偏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最初的扶余仙陵之秘却是在几百公里外发现的,而且爷爷简单提过几句,说的是只要在人死后的七天之内,将尸体送到扶余仙陵,就能起死回生,长生不老。
依照憋宝行业里的规矩,那里的风水地理独特,基于华夏九窍诞生的灵宝。
我暂时还不清楚,黑爷要的宝贝与我用来续命的灵宝是否祖爷来河北赌钱,输给黑爷的犀木灵胎一定与九窍之一的灵宝有关,否则我想不通,还会有什么样的风水能够凝结成这般夺天地造化的宝物。
但是当年我爷爷带着盗墓团伙一起前往扶余仙陵,究竟他们到了,还是没到,爷爷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苗虎、李相如二人的家属皆死于意外,可那次去的还有别人,那些人如今究竟又是怎么样了?
当我问起他们的父辈,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可无论李相如还是苗虎,都没有得到过任何有价值的消,而且凡是曾经去过长白山的人,好像很有默契,不曾对身边人讲过半句。
李相如父亲死后呕出的玉片,再到苗虎父亲发病死亡,时间上相差不多,二者皆是全身被吸干致死。
提到这儿的时候,苗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爹临死前一直喊阿珍,搞的我妈以为他外边有人了,气得我妈连骨灰都没给收拾。”
李相如说:“我也是根据我爸留下的日记信息,找到苗家的联系方式,之后我们俩一起在南方打工,没赚到钱,被逼无奈方才走上盗墓这条路。”
听他们说完,我也不禁感慨这世上果然是造化弄人啊。
比如我也是一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三无青年,只因为我爷爷是憋宝的,我现在也成了憋宝。
李相如和苗虎同样如此,他爹是盗墓的,到他这辈子,又去盗墓。
当天我们在宾馆前台要了些吃的,没有四处乱跑,老老实实等待黑爷安排,李相如闲暇时写了一份物品清单。
我们这次是跟着黑爷一大帮人去长白山,开车的话,携带东西也方便多了。
而且途经沈阳,我也能回一趟家,取走我的“飞蛰”防身。
自从人皮地图的事儿过后,那把匕首给了我无限的安全感。
再者是冬天,进山会有很多麻烦事儿,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扮作是进山滑雪的游客。
黑爷作为大支锅负责一路上所有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