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同朕闹到什么时候!”
赵高眨巴眼,他这两天好像没招惹她吧?跟他搭边的,都认真做了,咋的,是怪他没送两个小白脸进宣德殿?
“皇上,看,我的马鞍,是不是非常酷?”赵高指着红翎。
“干爹整整做了两天呢。”
“材料用的是上好的……”
“你干什么!”
被推倒在地的赵高,惊恐的看着虞延。
大白天的,她是不是疯了!
“皇上,这可是御花园!”赵高紧紧抓着自己的衣物,拼命叫喊。
把赵高藏在怀里的吃食搜刮干净,虞延走了。
“啊!我的鸡翅!”赵高趴在地上,叫的歇斯底里,不要脸啊!他都没扯过人家的衣服抢东西!
宣德殿,赵高拎着麻袋,将能吃的,一股脑装了进去。
别说茶叶,一滴水赵高都没给虞延留。
全喜偷偷瞟虞延,以为他会暴怒,但从始至终,皇上都没抬下眼,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让御膳房再送一份来。”
赵高脚步顿住了,从门口走了回去。
全喜看向虞延。
“不必管他。”虞延将笔沾了墨,在纸上挥舞了起来。
全喜望了望两人,默默退下,这不是他能掺和的。
靠着桌子,赵高吃起了糕点,举起茶壶就往嘴里倒,下一秒,他噗了出去。
“啥玩意?咋特么苦的!”
“你居然下毒!”赵高倒在地上,手指着虞延,一脸的难以置信。
虞延笔顿住,翻了个白眼,“加了点苦汁罢了。”
赵高抓着桌子爬起来,“抢我的鸡翅,还在茶里加苦汁!”
“我劝你别太过分!”
虞延搁下笔,静静看着赵高,“朕以后不会再传召儒生。”
赵高微愣,摸了摸鼻子,“演到这,也确实能停了。”
“拿去。”
虞延去内殿拿出一盘鸡翅给赵高。
赵高瞅了瞅虞延,“你要不先试一个?”
虞延太阳穴跳动,这两天的郁气彻底爆发,“给朕吃!有一个没动,朕让你抄经三千遍!”
赵高嘴角抽动,三千遍?直接让他出家得了,功德还能更大。
卷起袖子,赵高吃起了鸡翅,一口下去,赵高眼睛亮了,这味道,绝!比他之前藏的起码好一个层次,他要不弄个皇帝当当?天天能吃变着花样的美食。
一边大快朵颐,赵高一边胡乱想着。
虞延瞥了瞥他,唇角扬起丝笑意,宫里孤寂,龙椅上更是高不胜寒,只有在赵高这里,她能肆意做自己,不必时刻端着威严。
尽管吃了虞延的鸡翅,赵高还是再打劫了一遍,只给虞延留了杯茶。
何县,听着外面的雷声,苏河皱了皱眉,这破地方,雨是不停了。
“皇上近日都做了什么?”
将茶杯扔在桌上,苏河随口问。
亲卫低下头,“每两日传召儒生,让他们作诗、投壶,偶尔宴乐。”
“那个太监就没闹?”
“闹了,还跑到羽坤宫骂皇后娘娘无用,放任皇上贪欢。”
看着倾盆而下的雨,苏河将杯子挥到地上,“去收拾,回丰城。”
“这么些时日,足够他生出渴求了。”
“摄政王,沙河决堤了,此处不能待了,先去长宁山!”一亲卫走进来,急声道。
苏河怒掀桌子,本只是来转一圈,谁知道还让困了!
这雨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
“娘娘,这种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行为,真是值得大肆推广?”
“娘娘,凡事只照规矩,不论情理,真的事事可行?”
“娘娘……”
温尚雪卷起草纸,堵了赵高的嘴。
耳边总算没声音了。
“娘娘,你这是干什么?”赵高把纸拿出来,“就算是圣贤书,也得接受世人的质疑。”
温尚雪起了身,有质疑本该是好事,问题赵高就没停过,这书教的不是一般的费心神。
要不然,她还是在朝华殿待着?
“娘娘……”
“喝点水吧。”
“还没到下学的时间。”赵高叫住往外走的温尚雪。
温尚雪吸了口气,“明日不用来,把那本书从头到尾看一遍,觉得哪不对就写下来。”
“娘娘……”
“我说的还不明白!”
赵高被温尚雪发火的样子吓一跳,冰美人变火美人了。
拿上书,赵高小心翼翼绕开温尚雪,“娘娘,那我后日过来。”
凌霜给温尚雪顺气,“娘娘,下次他一来,你就给他绑上,嘴堵严实,他肯定就没法喋喋不休了。”
温尚雪将茶水饮尽,“其实他说的不无道理。”
“但要这般探讨,我应该能在朝华殿长眠。”
将笔墨收拾了,温尚雪眸子远眺,眉目间是浓到化不开的寒意。
“苏河被困在何县了。”
看赵高进来,虞延轻启唇。
赵高微愣,“还有这种大好事?”
虞延脸上并无喜色,反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