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解决了苏河,给赵高封个官吧。”林可儿沉吟开口。
虞延轻笑,“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货要没人鞭笞,能躺一天不带动的。”
“朕想让他随雪妃学学笔墨。”
林可儿落子的手顿了顿,而后点头,“希望赵高能让雪妃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赵高扑在海进怀里嚎啕大哭,还不知道这夫妻两又背地里算计他。
“干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帝!”
“那马鞍,是我的,我的!”
“行了。”海进往他脑袋上拍了拍,“我再做一个就是了。”
赵高嚎叫声立马止住了,“得比那个更好!”
“人家是九五至尊。”
“那我不管,就要比那个好!”赵高梗着脖子。
海进翻了翻白眼,给他推了出去。
晚上,海进给虞延送内宫支出的册子,“皇上……”
“海公公,朕听赵高说了,那个马鞍是你给他做的,为何没有朕的那份?”虞延看着海进,眸子里夹杂着委屈。
海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道:“皇上,奴才也是照赵高说的做,没实验过,哪敢拿到皇上面前。”
“海公公,你就是偏心他。”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每隔两天就给他炖鸡汤?”
“赵高身上的衣物,但凡破损,都是你给缝的。”
海进默默低头,虞延的衣物和膳食有专门的人负责,也轮不到他啊。
“海公公,你就是待他比朕好!”
海进抹了抹额头,今儿是闹哪出?这两人咋都想强过对方。
“皇上,在奴才心里,您肯定是在第一位的。”
“当真?”虞延一脸狐疑,海进在她面前,还不如赵高放的开,好吧,也没人能跟赵高比,那货是敢在她面前发脾气的。
“当然了。”海进笑着答。
虞延眉眼舒展,“朕明儿就同他说,省得他以为海公公是他一个人的。”
海进笑容僵在脸上,虞延什么时候有这个闲心了……
“海公公,不早了,去歇息吧。”
虞延很贴心的开口,翻看起了册子。
退出殿,海进朝赵高住的方向看了看,他明儿还是避着点吧……
山路上,单厚擦了擦头上的汗,遥望丰城,他扬起嘴角,一共十车,他没有辜负皇上的信任。
“今夜就不歇息了,等明日到丰城,我请大家吃顿好的。”单厚朝护送车队的衙役说道。
这些人是晋县县令的手下,离开皇宫前,单厚拿了两样东西,一个是盖了玉玺的纸,另一个则盖了苏河的私印。
晋县县令刚正不阿,忠君爱国,帝王有密信,他一定会配合。
而苏河的私印则能调出裕县的粮,正好镇远军开拔,给了他绝佳的理由,单厚很轻松就让庾吏相信他是为大军运的粮。
小绕了一圈,单厚就转了方向,将粮运向丰城。
等明日,把粮送到城东,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希望皇上能将风雨飘摇的大虞撑起来。
夜色下,车轱辘不停转动,承载着无数人的期盼。
一大早,虞延就起了,简单的洗漱后,她唤来全喜,“往传旨监走一趟,让他们去国子监挑五十个儒生。”
“一定要面色白,身姿纤细的。”
全喜舔了舔嘴唇,“皇上,前儿你撕了一儒生的衣裳,人连夜就逃出了丰城,几番下来,国子监怕是凑不齐五十人。”
虞延不耐的挥手,“让你去就去,他们自会想法子,用的着你废话。”
全喜闭了嘴,皇上是一日比一日暴躁贪欢了。
传旨太监叫苦不迭,太监要能告老还乡,他现在立马去递折子。
曹公公因为把单厚带进宫,被打了三十板子,关到现在都没出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国子监的儒生在明白皇上的意图后,可没了之前对帝王的敬畏,难保不会受不了屈辱,做出过激之举。
皇上要受了伤,他铁定也没好果子吃。
这个差事,费命啊!
他要不也跑了?
念头在脑子里过了过,传旨太监就仰天长叹,每一个进出皇宫的人,都在摄政王的监视下,还没出城门,就能让逮进摄政王府逼供。
擦了两把泪,传旨太监领了腰牌,朝国子监走去。
“哟,这小脸咋都涂的不成样了。”
看着儒生们或黑或黄的脸,传旨太监语气讥讽,“能到皇上跟前伺候,是你们的福气,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皇上要恼了,都没好日子过。”
“要真有骨气,就舍弃国子监优厚的待遇,逃出丰城。”
“不过,外面匪寇肆虐,你们这身板,能扛得了一刀?”
“好好想明白了。”
敲打了一番,传旨太监点了五十个眉目清秀的。
“随咱家进宫。”挥了挥拂尘,传旨太监当先上了马车。
“皇上,你今儿穿的也太不正式了。”赵高将宣德殿的糕点用油纸包好揣兜里,扫了眼虞延,点评道。
“你这不穿威风些,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