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延语气淡淡。
海进满脸苦涩,他当然知道,可哪里狠得下那个心,赵高刚出生,他就把他丢给别人。
那户人家拿着他卖身的钱,不好好照顾赵高便罢了,竟变着花样打骂,还让他跟狗抢食。
每次一想起这些,海进就悔恨不已,他不是赵高的干爹,而是生父。
是他识人不清,才叫他遭了那么多罪,怀揣着这份亏欠,海进哪里下得了狠手管教。
他也不求赵高有多出息,一生顺遂即可。
“求皇上责罚。”海进平静的说道。
“你就护着他吧!”虞延气的不轻,甩袖出了宣德殿。
先帝在虞延幼时就驾崩,这些年,虞延是在海进的看顾下长大的,自有一份感情与旁人不同。
这也是虞延对海进纵溺赵高生气的原因。
“何公公,这宣德殿就是比别处气派。”
赵高拎着包袱,同旁边的太监搭话,眼睛不时朝左右看,以后要在这讨生活,路肯定得认熟。
真出个什么事,也能知道往哪跑不是。
“那还用说。”何公公动了动拂尘,脸上有几分优越感。
虞延一出殿,远远就瞧见东张西望的赵高,火一下烧的更旺了,她径直走了过去。
何公公见她过来,忙拉着赵高往一旁让。
“去把膳房的大缸挑满水,什么时候挑满,什么时候用饭。”
“朕要再发现你偷吃,看你有几个脑袋砍!”
虞延站在赵高面前,怒斥道,不是喜欢吃,我让你吃!
看着虞延离去的身影,赵高眼角直抽,就知道把他弄进宣德殿没好事,不就吃了她几个红烧狮子头!
至于那么小气!
外面叫个鸭,还有嫖资呢!老子可是童子鸡!!!
我祝你丫的经期不调!!!
赵高在心里疯狂跳脚怒骂。
何公公默默与赵高拉开距离,还以为是个得宠的呢,搞半天,皇上压根不喜。
瞧着还不是一点不喜。
在宣德殿待这么久,何公公还没见虞延冲谁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