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一个瞥眼,嘿,有了!
“放宽心,有什么不得了的,饭不是照吃。”
赵高翻了个身,不能光晒脸,屁股也得晒晒啊,今儿这太阳,跟磕了药一样,让人燥的很。
“赵公公,奴才倒是想宽心,可哪里宽的了啊。”小板子一脸忧愁,“皇上要和摄政王翻了脸,你说咱们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赵高翻回正面,心情实在不愉快,不仅失了童子身,还要担心脖子上的人头,这叫什么事嘛!
从原身的记忆和这几天的探听,赵高对大虞的局势是有些了解的。
摄政王苏河呢,是已故镇远侯的独子,这镇远侯和大虞开国皇帝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亲如手足。
打完江山后,虞川分封诸侯,兵权大都收了回去,唯独镇远侯手里的三十万黑甲军始终未动,给了帝王最大的宠信。
十八年前,胡虏入侵,虞川御驾亲征,镇远侯为主将,那一仗,打的相当惨烈。
七十万大军,最后只回来了三千人。
黑甲军全军覆没,还没成年的太子也死在了战场上。
回来后,虞川就倒了,躺了半年才能起身,他把苏河接进了宫,亲自教导,不是皇子,尤胜皇子。
缠绵病榻六年,虞川驾崩,临终前,指定苏河摄政。
可摄政后,谦卑温良的苏河来了个大反转,他不听人言,纵情声乐,以活人取乐,十年的时间,将大虞的底子败了个一干二净。
四处都是造反的队伍,流寇比比皆是,也就国都丰城安宁点。
皇帝已经到了亲政的年纪,但苏河就是不放权,兵马在苏河手里,皇帝要跟他掰手腕还真掰不过。
君弱臣强,皇帝那皇位做的,大概就跟王八一样,憋屈。
这些年,都是皇帝忍让妥协,才维持住表面的和谐,现如今,皇帝想试试胳膊,但悬殊的力量差,真没胜率。
把苏河惹恼了,他直接能逼宫,来个朝代更替。
像他们这些太监宫女,肯定要被血洗一波,以彰显新帝的权威。
“大概率没有。”赵高手放在脑后,眯起眼,懒懒道。
小板子沮丧了,人嘛,能活着谁想被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