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站起来给她转个圈。
“好好的。”
“要不……我还是给你请个郎中,悄悄地让他给你看。”许晚盯着她的脸。
“真不用,你帮我把话给林县令带到就行。”
苏有容往前坐了坐,刻意压低声音和她交谈。
“你和林县令说……”
许晚听完后点点头,让她放心,会把话带给夫君。
苏有容瞥一眼不远处的男子,见他没有看这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炕下摸出一个东西塞进食盒里。
把食盒交给许晚,她捂着嘴道。
“里面有证据,我用手绢包着的。”
“交给林县令,让他找人查证。”
许晚递给她一个明白的眼神,提着食盒激动离开。
第二天,衙差给苏有容送饭,叫好几声她都没吱声。
衙差不耐烦的啧了声,只好打开牢房的门亲自去叫她。
“苏老板,苏老板……”衙差叫道。
炕上的人一动不动躺着,衙差意识到不对劲,推推她。
苏有容依旧没动,衙差着急害怕了。
县令夫人和他们打过招呼的,要好好招呼苏老板。
要是苏老板出点事……衙差掰过苏有容的身子,这一看,吓得他脸色大变惊恐后退。
苏老板嘴唇乌青,双眼紧闭。
他大着胆子上前把手指放在鼻尖处。
苏老板没了呼吸。
衙差脸色白了白,找来衙友把这件事报给林县令。
林生没多久就赶来,站在炕边神情凝重。
半晌,他抬抬手,让人把苏有容抬出去。
林生带着苏有容的尸体离开。
阮相映在家里,她的贴身丫鬟笑着回来。
“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阮相映抚摸着鹦鹉的毛,神色兴奋。
“当真?”
“是真的,我刚刚出去还走了一圈,报官的那家人主动说的,苏有容在牢房里服毒自尽,林县令还给他看了尸体。”
阮相映让她将鹦鹉放回去,带着她出门。
城中这几日都在讨论苏有容卖假药的事情,百姓们对她满腔怨恨。
现如今知道她死在牢房里,都站着说话不腰疼。
“死得好啊,这种人心肠都烂了,早就该死了。”
“她还说没卖假药,没卖假药她服毒自尽做什么?我看她就是心虚。”
“我觉得啊,肯定是让她害死的孩子冤魂去找她索命了。”
“做坏事迟早遭报应的,还是要学阮老爷,多做好事。”
“就是就是,昨天我儿子浑身发热,阮老爷给我儿子看诊没收钱,看我家境贫寒,药钱还给我少了几文钱。”
“阮老爷是好心肠……”
阮相映听着他们的讨论,内心洋洋得意。
苏有容终于死了。
沈公子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阮相映将帷帽取下来,周围不少人将她认出来。
阮家菩萨心肠,不少人跑来恭维她,阮相映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没有苏有容的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她心中所想发展。
顾行泽昨日守在阮府跟踪阮老爷,一夜未眠。
他目睹阮老爷从地下通道回到阮家后回家补觉。
还没睡多久,急促的敲门声就将他吵醒。
顾行泽睁开眼坐起来,没有睡醒的他眉心紧锁,神色难掩躁意。
“进来。”
玄空推门而入。
“将军,不好了。”
“城中人都在说,苏老板在牢房里服毒自尽,我打探了消息的真假。”
“消息是衙门里的衙差传出来的,应该不会是假消息。”
顾行泽骤然清醒,熬了一晚上,眼里的红血丝密布。
他阴翳的眼神让玄空心口一颤,生出惧意。
“不可能!”
顾行泽掀开被褥,穿上衣裳和鞋子就往外走。
“容儿绝对不会服毒自尽。”
听着他颤抖的声音,玄空想反驳的话没说出来。
顾行泽一路到县令府求见林生。
管家领着他去见林生。
看见林生的那瞬间,顾行泽喉咙发紧,还没开腔就听见林生说。
“沈老板,我知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跟着我来吧。”
“是真的吗?”顾行泽干涩出声,手指再度收拢扣紧。
林生望着地面:“沈老板见到了就知道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林生带着他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门口守着的是许晚。
许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