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紧接着露出微笑,等所有的官员都走入金銮殿之后,才跟着进入,然后找了一个角落待着。
夏宏宇坐回了龙椅之后,往下方望过去,很快就眉头一皱。
人呢?
既然陈冲都已经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求着见自己了,怎么突然在这金銮殿又失去了踪影?
等找了许久之后,才发现陈冲竟然站在了文武百官的身后,顿时没好气地说道:“陈冲,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为什么你现在又跑到这些卿家后面去了?”
陈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才笑着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圣上,我还以为您和其他的大人有事没有谈完,我等着你们谈完了之后再站出来说我的。”
夏宏宇不爽地说:“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想听听你要解释什么吗?他们怎么会还有心思去谈论之前的事呢?”
陈冲扫了一眼四周围的人,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只能对所有的官员拱手,然后往前走,等了一会来到了金銮殿的中间,这才停住脚步。
他目光与陈宥、赵国公两人对视,紧接着微笑地伸出手打招呼,这才拱手对夏宏宇说:“圣上,其实这一次下官要说的事情,涉及到非常多大人,所以希望等一下圣上一定要保护下官。”
“尽管说就是。”夏宏宇说道。
“关于至道开年,江南郡抄那些贪官的家,以及当年税金的事情。”陈冲严肃说道。
夏宏宇一听,眉头一皱,再接着思索了一会,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都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记得有什么纰漏。
只不过陈冲的话,让四周围的文武百官都脸色变了。
他们有些人表情慌张,有些则是极力忍耐着害怕。
陈冲解释道:“当年至道开年,江南郡的税金其实并没有全部运送到燕都来,也没有进入国库。”
夏宏宇眯着眼睛:“没有进入国库,那去什么地方了?”
陈冲嘿嘿一笑:“那我就不知道诸位大人都拿去什么地方了。”
说完他还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赵国公和陈宥。
夏宏宇此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着赵国公和陈宥。
赵国公没有动,反倒是左酬站了出来,非常不忿道:“陈冲你什么意思?你说你江南郡的税金没有进入国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冲转头看着左酬,笑道:“我也没有说和你们有关系啊,你那么快就跳出来干什么?莫非你心虚了?”
左酬脸色涨红:“你含血喷人!”
陈冲摆摆手:“既然和你没关系,那就滚回去。”
左酬怒道:“陈冲!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可是金銮殿,你说的这些要是没证据,可是诬蔑!”
其他的官员也都赶紧应和,指责陈冲。
陈冲却冷笑道:“左大人,我要是没有证据,怎么会来圣上面前呢?”
“证据拿出来!”左酬色厉内敛道。
陈冲指着客栈:“证据在客栈之中,因为比较多,所以并没有带过来。”
夏宏宇眉头一皱,挥挥手:“那你就去拿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陈冲拱手退下了,等离开了午门之后,陈冲拿出信号箭,对着天空发射,不过是一刻钟,就见刘振宇一行人从远处跑过来。
刘振宇第一时间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什么情况?”
陈冲摆摆手,微笑道:“没事,只是给一点时间给那些家伙而已。”
刘振宇不是很懂,林雪菲带着绿衣走到陈冲身边之后,不爽道:“大人不会是被别人调虎离山了吧?要知道客栈里可是放着那些朔宁县的账本。”
陈冲笑道:“是啊,所以我让你们过来,不然他们怎么能轻易地将那些账本烧毁呢?”
林雪菲他们都不解陈冲的行为。
陈冲环顾一圈,确定没有人能听到自己说的话,这才叹息道:“这种事情牵扯到太多人了,连三省六部都牵扯进去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账本真拿到金銮殿上,或许死的不会是他们,而是我。”
刘振宇有些不甘心:“所以就这样让那些家伙将证据给毁掉?”
陈冲看了一眼金銮殿的方向:“放心吧,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总有一天,那些家伙都会伏法的。”
林雪菲只能沉默。
陈冲对林雪菲认真说道:“不过关于你父亲的案子,我还是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是我答应你的。”
林雪菲摇头说道:“算了,连这最后的证据都没了,我父亲还能沉冤得雪?”
陈冲非常坚定道:“一定可以的。”
林雪菲并不知道陈冲有什么办法还能让事情水落石出,但见到陈冲如此自信的表情,只能选择相信对方。
陈冲说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