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上下,都在忙活着陈族知的丧事,手臂上绑着孝布,亲属在灵堂,披麻戴孝,跪在两侧。
前来吊唁的人,面容沉静,在灵堂低头跪拜,哭丧的声占据了陈府每一个角落。
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站满了人。
大门口,一口棺材突然被抬来,堵住大门口,十几个家丁只是冷笑的看着陈府里面。
陈府的家丁脸色大变,有人第一时间往里面跑去,而其他的家丁拿出棍棒,冲了上来,和这十几个家丁碰撞在了一起,推搡着。
“哈哈哈哈~”
有一个狂笑声从外面传来,众人往后看过去,一个穿着锦服的年轻人摇着扇子,得意的笑着。
“怎么了?我这可是前来吊唁,不给吗?”年轻人嗤笑:“不会那么不懂规矩吧?还是说你们陈府向来如此?”
陈府里面,一个中年人匆匆走出来,满脸怒意:“严正,你算是什么东西?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敢在这里放肆,我不会放过你的!”
严正只是不屑的冷眼看着:“哦?不放过我?难道你要杀了我?还是说要对隆郁县的县令出手啊?要不我给你准备把刀,你来。”
他露出嚣张的表情:“谋杀朝廷命官,陈钦锋,你敢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走上前,推开了陈钦锋,拍了拍地上的棺材:“这可是我给你们家准备的厚礼,我也是真心过来哀悼你老爷子的,不要那么不懂事。”
陈钦锋咬碎了牙,深呼吸,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愿意让严正走入陈府。
严正突然笑眯眯的说:“对了,陈子熙应该在的吧?”
“严正,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我陈府不屑,你休想娶子熙!”陈钦锋怒吼道。
严正大笑:“我不娶啊,我只是想要让你家陈子熙给我做暖床丫鬟而已。”
陈钦锋狂怒,走上前抓住严正的衣领,却被严正推倒,在地上翻了两圈,陈府的家丁赶紧上前,将他护在了身后。
严正笑着,眼中却非常冷漠:“真是不知道你们陈府到底有什么能耐,不就是有个儿子去了朔宁县吗?我告诉你,朔宁县上一年可是灾民四起,山匪横行,你儿子去那里,活不活得成还是个问题呢!”
陈钦锋指着严正,脸色涨红,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正摆摆手:“走吧,我要进去看看你那个死去的爹,说实话,他早就已经死了,老不死的上一次还想打我,就算他不死,我也要找人弄死他。”
陈钦锋目眦欲裂,双拳紧握,指甲都已经陷入到掌心肉中,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严正看着陈钦锋如此,只是冷冷一笑,大步往里面走。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愣了一下,就见到那人将一把短刀递给他。
“拿着。”
严正不解的看着来人,这个人是个生面孔,但似乎又有一些熟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对方将短刀再次递过来,差一些用刀柄捅到了他的肚子,他赶紧拿在手上。
见严正已经拿着障刀,赶来陈府的陈冲指了指自己肚子:“来,捅死我。”
严正眉头一皱,说:“你神经病啊?我干嘛要捅死你?”
“因为我也是陈家的人,看你样子,对陈家好像非常不满意啊,不如将我这个陈家人杀了给你消消气?”陈冲微笑地说。
“哦~又是一个陈家的人,确实是神经病了,你们陈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严正恍悟道。
他绕开了陈冲,打算进入陈府,但陈冲却侧步又挡住了道路。
严正目光一凝,有一些生气:“你是不是真有病啊?让开!”
陈冲走前两步,指了指严正手上的障刀:“用那把刀,砍死我。”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严正怒了。
没见到过那么不怕死的,还主动找死的人!
“敢就动手啊,还等什么?”陈冲微笑地说。
严正脸上有一些愤怒,但还是在控制自己,他哼了一声,又要绕道。
陈冲却抬起了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啪~”
耳光响亮,在四周围看戏的人,都愣住了,不是很理解陈冲怎么敢做这种事情的?
严正可是县令的儿子,打他,那和找死没有区别了!
严正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置信,当目光聚焦在陈冲身上之后,他怒吼道:“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陈冲呵呵一笑,就在等严正这个动作。
严正抬起了障刀,往陈冲这边劈过来,陈冲侧身躲过攻击,对付这种身体羸弱的富家子弟,他甚至都不需要让周铁几个护卫出手,自己就可以解决。
躲过攻击之后,陈冲抓住严正手腕,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腿上,再绕到后面,一巴掌拍在严正后背上。
严正就摔了个狗啃泥,还将障刀丢到了地上。
陈冲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刚才一套行云流水的擒拿,可是林雪菲教的,对付普通人非常管用。
再加上他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就连武林中人都对战过,身手早已经不是这些普通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