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非常洪亮,其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许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宿舍区
许高坐在桌前,望着窗外漆黑一片 的景象发呆。
距离他们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而他们负责的案件嫌疑人,张景山也被带去进行最高审判会了。
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其实已经不用猜测了。
相信审判会的审判员会有手段让他顺利说出案发经过的。这点,同样毋庸置疑。
而他与王启志,身为负责案件的团队成员,自然是允许进入审判会听众席陪听的,
不过许高没有选择去,而是回到了宿舍,坐在桌前一直到现在。
至于王启志,则留在了审判会上,说是要亲眼看着张景山被宣告罪行。
“唉。”
窗外漆黑一片,又怎么会有风景呢?
但许高就是这般发呆了近一个小时,临了,才不知何意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对于今天这样的结果,他是有所预料的,毕竟案件总有破除的那一刻,而凶手也会落网。
只不过,经过了这长时间的走访调查,最终的凶手却是这样的身份,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这其中或许有着他本身从前就是医生的原因,对于同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心中莫名堵塞,
更有的,就是张景山的那番复述作案过程了,虽然仅为话语描述,但他还是能够想象出来,当时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沉默着转过身,许高面色有着深深的疲倦,手掌轻揉着太阳穴,企图缓解憔悴,只不过效果很是不佳。
时不时地,脑海还会传来阵阵的刺痛感,让他浑身都冒冷汗,身体紧绷起来,
这是后遗症,从原本每用一次“心理回溯”就会加深一次刺痛感 ,到现在连用催眠术都会引起强烈的刺痛,
这其中的变化,实属让他无奈,而且他已然发现,这后遗症的变化还没有停止,它还在恶化,
从记忆力下降开始,到现在的精神疲倦,哪怕是他睡十个小时以上,也只是堪堪恢复些精神状态,但距离巅峰,还相距甚远。
“嗡嗡.’
正疲倦的揉捏太阳穴呢,许高听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不由目光望去,伸手就拿了起来,
艾琳恩?
“喂?”许高有些疑惑为什么她突然又打电话过来了,
“喂许高,你们在哪呢?我和曹妍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如果你们在惩责塔的话,我和曹妍就过去找你们。”
透过手机听筒,许高能够清晰听到艾琳恩的声音,以及她身旁那哗啦啦的落雨声。
“我们在惩责塔,已经到了。”许高回道。
“哦好,我和曹妍马上赶回去。”艾琳恩快速的说这,旋即声音就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许高也没在意,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间十点二十了,关于张景山的审判会,此刻应该也进行大半了吧。
许高如是想到,旋即又不可避免的想到张景山所叙述的那些话,尤其是关于作案过程的心理活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了,疯子?
不大准确,因为按照张景山所叙述的,当时他的想法,他是一-本正经的在思索,也就是说,在他的意识观中,他是保持理性的。
“变态?”许高轻声琢磨道。
嗯,这个词语形容的就准确许多了。
最起码许高认为,张景山就是一个变态,彻彻底底的变态!一个比精神病患者还要像精神病的变态!
他的那些所为治疗方法,所为几号试验品,新的治疗学术,能是 正常人所想得到的?
认为实验失败是因为没有用麻药,所以就准备用手术刀插入脑子中,物理切割点神经...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而后就是那名被害人,
那名自嘲是个懦弱胆怯的流浪汉,他就被这样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死在了变态医生的手中,真是悲伤。
窗外的雨滴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屋内屋外都可以清晰听到,甚至连繁茂枝叶被雨水冲打的沉闷声都清清楚楚。
宿舍中,许高揉着眉心,重新坐在了窗边桌前。
此刻窗户已经被他完全关住,因为落雨经过寒风吹拂后已经倾斜了,如果不关事会吹进来的。
他就这样双胳膊肘支撑在桌面上,手掌时而揉捏眉心,时而揉捏太阳穴的,
即便这种缓解疲倦方法效果欠佳,但总归比干愣着好一些。
而许高之所以没有选择去睡觉,
一是因为等会张景山的审判会就结束了,他还想知晓下最终判刑结果呢,
二,就是艾琳恩与曹妍在不久后也会返回惩责塔,他想知晓下关于吴振峰此刻情况的事情。
而三,就是内心中有些些的烦闷,很是奇怪。
这种烦闷感,出现的很是突兀,并且它并不是常规的那种暴躁胸闷感,而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就像吃饭吃的太多,肚子的那种难受及胀痛感,
又或者看中一款手表,非常喜爱,价格什么的都与卖家谈好了,最后到达后却被告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