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来回滑动屏幕头条,许高也是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后,这才关闭屏幕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当然,他看的可不是新闻,而是新闻下边的各种网民评论。
这才是重点!虽身为惩责员,但他也是年轻人,与时共进可是明明白白的。
那么懂得参考其他人的建议,自然也是没有问题。
更何况许高向下翻了近百条评论,别说,还真的有些评论让他眼前一亮。
例如其中一条名为“蓝色的雪”网友评论的:可以查查那条私建的道路合伙人,总觉得在这么偏僻地方建条路很不寻常(仅是个人观点)。
迈步拐过一个墙角,许高目视前方的走动着。
脑海中就在思索这个网民的说法到底有没有可能性。
那条路说的肯定是事发现场的路段,偏僻的位置..
嗯,许高认真的点点头,这么想来,真的很有必要去调查下私建道路的合伙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资料中显示的建造路段的理由,说的是从南方回乡得绕远路,很不方便,所以才合伙铺的路。
但是如果反过来想想,好像也可以成立啊..
正想着,许高的走动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已经走到了宿舍区的最深处,而面前的屋门就是自己的宿舍门,他也是不再想这些,掏出钥匙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从昨天夜间玄远市出发,到早晨六点抵达珠格外郊,随后基本没有休息的就赶往了案发现场,紧接着又回来交接和进行重新死者尸检,
再加上来之前“心理回溯”的后遗症已经让他昏厥过去,精神衰弱的状态下,此时早已身体发软四肢有些无力,不久前散会匆匆的楼下食堂吃了点饭,才恢复了些力气,撑着身体可算是到家了。
许高疲倦的揉了揉紧锁的眉头,直接瘫坐在床上,好一会的功夫,锁着的眉头才舒缓过来。
按照刚才食堂就餐时,顾东辉所说的,今天因为多地跑动,身体吃不消先休息一-天,等到明天到来后再开始走访调查。
对于他的话,许高和众成员也没有反对的意见,今天确实一 天都在忙碌,精神都有些恍惚不适合再工作,还不如先抓紧时间把自身调整过来,以便后续的各种事情。
许高没有拉窗帘,所以瘫坐在床上可以很轻易的透过窗户看到外界的情景,看着玻璃窗被雨水无情的打湿表面,道道笔直的水滴痕迹滑落,耳边听着雨水落下的声音,
渐渐地,许高靠墙坐着的身体逐步向下滑落,变成了侧躺在床上,脑袋枕着柔软的枕头,躺在被褥上侧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明亮的屋内和阴沉的外界形成强烈的对比,脑海中传递出的阵阵疲倦感也是让得他眼皮缓缓沉重,不知不觉间,室内没有了其他的声响,只有他平缓的呼吸声..
......
借着宿舍内的顶灯光线,顾东辉皱着眉头坐在床头柜前,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认真翻阅着。
神情很是严肃,目光更是专注无比。而在他的身前的柜子,也不像是其他宿舍中的那样空荡荡,而是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张资料,
有的是白纸黑字,A4纸大小。有的却是用日记本似的纸张记录着文字,甚至还有一件信封在最边角压着。
而无一例外的,这些纸张上所记载的,全都是关于珠格外郊的信息资料。
这些是他吃完饭后,就连忙从珠格惩责塔内部申请到的资料,用于后续和吴振峰去各地走访调查的准备工作。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凡事都要先仔细的分析,才会进行下去。
没有人是无缘无故的成功的,表面上的功名利禄,不过是背后的默默努力换来的。
他人只看到了顾东辉在玄远市,乃至于附近区域的新秀威名,但谁又能知晓,在漫漫长夜,他独自坐在客房中,研究着各类的案件信息呢?
他的成功,并不是巧合!
屋内灯光明亮,让他不会感受到昏暗感,但经过了长时间的忙碌奔波,他的心神也没有例外的感到疲倦,刚才研读资料时差点睡着,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也是从镜子中发现自己的双眼已是布满血丝。
“唉,范围还是太大。”
许久,顾东辉抬起了头,疲乏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无奈的叹气道。
耳边响彻着雨滴落下的连绵声响,这-刻的他突然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啊。
看着被他特意放在桌面上压着纸张的小钟表,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十分。
而他的目光,也是定格在了这个小型钟表上。
钟表非常的小,也就相当于一一个三阶魔方大小,整体是个木质的圆框,圆框中有着类似手表的指针结构,而底端是两个方形格子,正好可以固定住钟表的平衡。
看着钟表的材质木头已经上了一层小蜡,屋顶灯光照射下泛着轻微反光,他的思绪不由剧烈起伏着。
“算算时间..已经三年了啊..你在那边还好吗?”
嘴中的喃喃自语在屋内响起,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听着窗外下的雨声,正巧,窗外突兀亮了亮,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震耳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