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审讯室的木桌子后方,许高表情肃穆的观察着对面坐着特制座椅上的张安,没有开口说话,室内保持着沉默审讯室还是熟悉的规格,而因为此时已经是冬天的原因,天气寒冷,再加上审讯室是没有空调的,所以坐在室内许高都感觉身体发寒。
更不用说对面坐在特制座椅上的张安了,那滋味许高可是不久前刚尝试过。
时间就这样缓缓的流逝着,许高没有急着发问,而对面的张安也很是安静,两人之间像是形成了特殊的力场…
许高还在注视着张安,他并不着急,
从王启志那里看到的之前审讯记录就知道,这张安有恃无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般,
既然这样,许高觉得如果来问的话,极有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
倒不如先晾他一会,利用环境因素施加压力。
事实证明,许高这么做是对的,审讯室的温度随着天气的变化持续的下降
很快,坐在特制座子上的张安就承受不住了,扭着冰凉的身体看着老神在在的许高,主动说道:“我想你单独审讯我的目的不是欣赏我的容颜吧。”
张安的话语带着调侃的意味,但很明显,主要是他受不了这种气氛才开的口。
许高听完微微一笑,表情也不再保持肃穆,用一种奇特的语调缓缓问道:“我单独审讯你,是为了,你所称呼为先生的人而来。
张安表情一凝,看向许高的眼神也是眯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对于先生的情况,他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住在哪里我全都一无所知,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对于张安的话,许高则是报以微笑,也不多说,直接问道:“这次礼盒案件,他是如何指挥你的?"
“邮件”张安盯着许高
“它在哪?我说的是原件。”许高接着问道。
“我把它烧了。”
“烧了?”
“对,我以前都是这么干。”
……
从审讯室中出来,许高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存在,这让门口等待着的王启志和吴振峰两人啥都看不出来。
对于许高的单独审讯,他俩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既然许高的作态就是不想让他们知晓,他们也不好明问。
“这起“炸弹礼盒”案件,终于是结束了!”
走在惩责塔过道上,王启志感叹说道。
“不容易。”吴振峰也跟了一句。
许高也是点着头,但没有丝毫的话语。
从王启志吴振峰他俩最后一次审讯张安后,这个炸弹礼盒案件就
真的没有疑问了。
至于不久前的那场新礼盒爆炸,也是被调查出来。
那场事故中死亡的中年男子,他就是从张安那里得到的礼盒,或
者说,是张安特意给那男子的。
没错,张安的原话是:“我亲手给他的,他的下场咎由自取,一
命换一命罢了。”
对于此,初时他们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不久后身亡中年男子的身份查出来后,他们都沉默了。
因为,那男子的身份,
正是二十年前在同辉医院造成张安母亲去世的那名医生!
他们能说什么吗?
相顾无言心难尽。
他们能指责张安的行为吗?
可以,但归根结底,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吧.
这事情就是个圆圈,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医生的贪婪为起
点,以张安母亲的癌症病世为牵引,经过张安多年过后穆然发现了事
情的真相,最终造就了二十年后的今天,那名咎由自取的医生这样的
下场。
不久后三人就分开了,王启志去惩责塔汇报工作了,吴振峰也是
趁这个空档期回家看看孩子了。
至于许高,当然是先去把一些特殊的东西处理掉。
例如那个邮寄给自己的快递包裹,藏在小树林中总归是不安全的。
不过在这之前许高先回了趟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从被审讯开始,连续都快五天的时间没有洗澡了,这对于自身要
求较高的许高来说很不舒服,到了家啥都没干,直接冲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才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浑身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强烈的困意就涌了上来,许高
眼睛情不自禁眯了起来。
但很快就猛然睁开眼睛,虽然眼皮打颤,但却强忍着坐直了身体。
“我可不能就这样睡过去啊,我还有其他事情没弄得。”许高揉着
眼睛嘟囔道。
而这时,许高揉眼睛的动作猛然一顿。
脑袋向前移了移,目光锁定在了客厅最前面柜子的缝隙中,那里,
好像露出了白色的东西?
许高看的不真切,忍不住直接走过去蹲下身体查看起来。
“这是…那张纸条?”许高吧白色东西拉了出来,这一看不由出声呼道。
白色的纸条静静躺在许高手掌上,其纸条上的内容也是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