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着右手中的镜子,天花板中的情景许高也是能够看清楚了,
天花板内部空间并不大,高度也就有五十公分左右,宽度也相当。
透过手中镜面反射的光线,许高看到,在他眼前天花板的板面上,
正好躺着那熟悉的身影...
苍白的面庞两颊腮红,足有二十公分的猩红长舌,歪歪扭扭耷拉在嘴中央,一袭鲜红色长袍…
“淦!”许高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吞了吞口水这才平静下来,仔细观察着。
这红衣此时是面朝着许高躺下的,随着许高扭动右手镜面,也是有了很多发现。
红衣虽然妆容精美,很是逼真,但此时近距离接触,他也是明白了这就是假人模特改的,
许高用右手谨慎的碰触一番,心中更是确定猜测。
内心更为佩服那徐婧了,也不知道她是本来就会这手艺,还是为了争夺老人公寓而特意学的,
不得不感叹,有这天分不去好好工作,净钻到歪门邪道上了,
有这手艺,去鬼屋工作它不香吗!!
而这红衣的脖颈处,许高还看到了一圈透明的线绳,正好缠绕一圈,要不是光线照上去有反射,许高都不一定看得到。
这应该就是用来控制红衣和天花板上连接的,许高点点头。
随后不再照明,而是双手用力把这红衣拖了出来。
虽然遇到些麻烦,但还是成功放了下来。
站在地面上,许高稍微抬头望着面前悬浮在半空中的红衣,在光线的照射下,塑料模特的质感一下子出来了,脖颈处的线绳也很是明显,也是知晓了徐婧为什么要在停电时放她出来了,
想来除了这样更为符合阴森恐怖氛围外,还有为隐藏脖颈处线绳的原因夹杂其中。
至于它是如何运动的,许高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板块的缝隙,有一条明显的大些,也是恍然大悟。
这粗一点的缝隙,他在第一天来时也是察觉到了,但那时根据这公寓环境的破旧,墙壁开裂的缝隙来说,显得很正常般,
这并没有带给他太多的关注力,更何况也是后来才出现的红衣。
两者没有联系到一起。
而现在仔细想想,每当红衣出现时,头顶天花板中总会浮现出类似弹珠跳动的声音,这声音如果许高没有猜错的话...
迈动脚步走到红衣的背后,许高双手缓慢推动着它前进
“嗒哒…嗒哒…嗒…”
头顶天花板果真出现了这道声音,
看着红衣脖颈处和天花板相连的线绳沿着那粗一些的缝隙运动,许高也是停下了脚步,不再推红衣。
“真有才。”挠了挠后脑勺,半天许高无奈吐出这一句话。
这样的话,关于公寓灵异的事情全都有所解释了,归根结底,这和心理学的知识有着很多的共通之处,
从看到这公寓外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人们心中植入了不小的暗示,
这公寓为何如此破旧?
窗户为何都有粗厚的栅栏?
是在阻拦什么?还是隐藏什么?
再到带着这样的内心走进公寓,发现了破旧不堪的墙壁,冒着窟窿的天花板,堆满垃圾的地面...等等一系列的深层暗示,加重着内心的猜测。
直到最后的突兀停电,漆黑的过道,凄厉幽怨的歌声以及瞬间引爆恐惧的红衣出现,这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符合心理学,
由浅层暗示到深层铺垫,最后瞬息爆发出来,
摸索着有些许胡须的下巴,许高不由心道:这徐婧莫不成还是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把我都忽悠进去了,昨天过后自己简直真信了这世界上有阿飘了!
既然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许高也不再过多的停留,也没管这漂浮空中的红衣,迈动脚步就朝着三层走去。
许高的身影渐行渐远,脚步声也随之远处逐步消失,
一层的过道恢复了寂静,昏暗的灯光好像更为暗淡,空间仿佛静止般,
时间的概念是如此的模糊,不知多久,
“嗒...”
突兀的未知轻响出现,没有任何预兆,
只有那道红嫁衣漂浮半空中...
许高重新回到了三层,皱着眉头向后方看了一眼,这夜间气温下降这么快吗?身体莫名有些发冷。
不一会,他就走进了公寓真正主人的房间中,老人已经被袁德林
搀扶着去另一间屋子睡觉了,
许高看得出来,老人对袁德林印象深刻,即便是重度老年痴呆了,
也只让袁德林碰,本来许高也想帮忙馋着,但老人挣扎的很厉害,也就没再掺和,
“许高你是做什么的?”
许高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景色,这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稍微扭头望了一眼走过来的袁德林,许高犹豫一番,最终还是把身份说了出来,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袁德林走到窗户另一边,盯着许高几秒,面目严肃的点着头,
室内又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显得很沉默。
“有一截木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