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雾隐门,就要遵守雾隐门的规矩,一路上我和你说的那些,可曾都记在心里了?”
“弟子全都记住了。”
李小春恭恭敬敬地回答了陈元生的问题。
态度谦和,沉着温静,让陈元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元生和李小春说过。
他本是一名散修,地位卑微,是修仙界里的底层存在,所以通常情况下,是难以进入到正统的修仙门派里的。
但在十多年前。
陈元生外出游历的时候,碰巧结识了雾隐门的门主杨剑。
杨剑和陈元生一见如故,短暂结识了以后,就力邀陈元生加入雾隐门,担任供奉长老一职。
盛情难却之下,陈元生便答应了杨剑的请求。
只是很快,陈元生就发现,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对于陈元生的到来,雾隐门中的一些人表示很欢迎,另外一些人,则显得很敌视。
原因在于,雾隐门,并不是铁板一块。
身为雾隐门门主的杨剑,地位不稳,几乎是被架空了的,所以杨剑才会大肆拉拢陈元生这种散修,企图夺回门中的大权。
“所以我们一进来,身上就带有了掌门一脉的标记,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一进来就有朋友,也一进来就有敌人。”
“只是争权夺利,并不是我们的目的。”
“所以对于他们的争斗,我们不必参与其中,对于他们的挑衅,也不必放在心上。”
“专心修行就是了。”
虽然李小春已经表示,他早就把陈元生的教诲,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面。
但陈元生还是苦口婆心地再叮嘱了一遍。
对此。
李小春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又平静地回应了一句。
“是!”
“嗯。”
陈元生也不再多说,继续驾驭着法器往雾隐门中飞去。
入了两座大山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百丈长的青石梯,青石梯沿山搭建,一路通往到半山腰,通往一处辽阔的演武场。
至于演武场的后方,则就是一重接一重的院落,院落的规模足足多达了上百座。
陈元生和李小春介绍说。
“演武场,是宗门的机要之地,也是门下弟子的聚集场所,但平时你只能绕着边缘走,没有特殊情况,任何人是绝不能从中间穿过的。”
“弟子记住了。”
李小春微微颔首说着,然后看向了演武场。
按照李小春的估算。
这个演武场,长有六十丈,宽有三十丈,如此庞大的面积,要绕着走的话,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但这就是规矩!
就在李小春还在观望演武场的时候。
从演武场的另一端,悠悠地飞来了一道身影,带着几名随行弟子,笔直地横穿过整个演武场,来到了陈元生和李小春的面前。
这个人,身穿着一袭血红色的道衣,脚下踩的是一柄灰黑色飞剑,整个人煞气腾腾,一看就是个爱找麻烦的煞星。
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验证了这一点。
“呵呵,陈长老,你还知道回来啊!”
听到这道声音,陈元生的脸上,隐约闪过了一道不快的神色,随后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声。
“二长老说笑了,我是雾隐门的长老,自然是要回来的。”
“是吗?我还以为,陈长老是把咱们这儿当成了妓院了,兴致来了,就过来玩一玩,兴致没了,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二长老范松涛,一脸戏谑地揶揄着,言语里面赤裸裸的都是讥讽。
个中原因,自然就是陈元生所说的,派系问题。
在雾隐门中,一共有三大派系,门主杨剑一脉,大长老高野一脉,剩下的就是这位二长老范松涛一脉。
而范松涛主掌刑罚堂,总司门下一切弟子的是非处分,权力极大,所以雾隐门的弟子,都上赶着巴结范松涛。
否则的话,进了刑罚堂,不死也得扒层皮!
所以李小春按照陈元生的吩咐,规规矩矩地低着脑袋,任凭范松涛如何挑衅陈元生,也绝不抬头看范松涛一眼,不给范松涛任何抓把柄的机会。
见到李小春如此沉得住气,范松涛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
“这个小子,有点城府呀!我这么挑衅陈元生,陈元生老狐狸,没反应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连一丝躁动都没有?是个人才!”
至于陈元生,他能在雾隐门安稳十多年,处理这点小事,自然也是游刃有余。
陈元生微笑着拿出一个药囊说。
“二长老说笑了,我怎么会把雾隐门当妓院来对待?我是把雾隐门当家来守护的!”
“所以才时不时地出去,采点草药,炼点朱丹,要是弟子们磕磕碰碰了,正好用得上。”
听到陈元生扯出了“守护宗门”这张大旗。
范松涛也只能是冷哼一声。
“哼!但愿如此!”
但他的目光,却是饶有兴趣地看在了李小春的身上,并且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
陈元生见状,就淡淡地开口介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