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阿姨都想看,那我可就打开啦。”倪芷珊眉眼含笑地征求池雅云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池雅云当然也不好叫大家败兴,便点了点头。
于是倪芷珊缓缓地打开了盒子。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结果却看到了一棵灰不溜秋的……草?还是花?他们
有点傻傻分不清楚。
一个个脸色都有点一言难尽,就这?一株枯草?一株枯花?
池雅云的确是满眼都涌动着惊喜。
她小心翼翼地从倪芷珊手里接过了长木盒,“这是如来花?”
池雅云的反应正如倪芷珊所料,“是的,伯母。”
池雅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株如来花,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是怎么得到的?”
“也算是机缘巧合。以前就听您提起过这种珍贵的草药,刚好前两天听说拍卖会上有一株,我就去看了看。有幸被我拍下来了。”倪芷珊很随意地说道,轻柔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你有心了。谢谢。”池雅云将木盒交给了孙姨,“放到我书房去,小心点,别弄坏了。”
众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池雅云对这份礼物珍视无比。果然倪家的千金有两把刷子。
还有人闲来无事查了一下,竟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东西拍出了一百万的天价。
倪芷珊可真是下了血本。
也不知道乡下来的那位,送了什么样的礼物。
不过可想而知,就算她举家之力,怕是也送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
就在这时,孙姨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三张陌生面孔,悄悄地提醒了一下池雅云,“这三位莫不就是……”
她知道余夏还有个弟弟,所以猜测这几位应该就是余夏的父母和弟弟。但又有点不敢确定,因为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反而举手投足间,自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书香高洁气韵。
池雅云闻言看了过去,饶是她见多识广,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震惊不已。
她一边激动地迎了上去,一边叫程建安,“老程,老程!”
程建安正在跟客人寒暄,闻声立马走了过来,“怎么了?”
池雅云抓着他的手腕,兴奋不已,“你快看谁来了!”
而此时陈锦安、苏清和陈拽也走上前来,分别握手打招呼。
池雅云跟苏清本就一见如故,如今看到她自然激动异常,“陈教授,苏教授,你们怎么……”
她说到一半骤然被程建安打断了,“你们该不会就是余夏的父母吧?”
池雅云直接懵了。
看了看程建安,又看向苏清和陈锦安,素来平和淡雅的眼眸中溢满了惊喜,“天呐,我怎么没想到!”
“快,先请进!”
程建安也热情地将他们请到了主楼里面。
倪家人和其他客人都看呆了!
什么时候见程建安和池雅云这么热情过?
这一家人到底什么来头?
刚才听池雅云叫他们陈教授、苏教授,难不成是当老师或专家的。
但是他们好像也没听说宁城有什么著名的教授专家姓陈和姓苏啊。
就算他们是余夏的父母,在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乡下当普普通通的教授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不对啊,之前不是传余夏的父母是种地的吗?
大家都看得一头雾水,越想越懵。
余夏和池慕程得知陈锦安和苏清来了之后,也连忙起身相迎。
余夏直接走到了他们身边,池慕程则彬彬有礼地叫人,“妈,陈爸。”
苏清和陈锦安满意地点头应声,他们对池慕程的满意刻在了每一个表情里。
然后苏清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池雅云,“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祝你安乐如意,长寿无极。”
池雅云下意识地拒绝,“你们能来就是给我莫大的面子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你们收回去吧。”
苏清笑了笑,“你看都没看,说不定是你喜欢的呢。”
池雅云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知是谁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带起了节奏,“谁知道这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说不定是空的。”
闻言大家都笑而不语。显然没人相信余夏的父母能送出什么有价值的礼物来。
池雅云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捧高踩低的模样,嫌恶至极。
也好,那就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做井底之蛙,自惭形秽。
“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喜欢的。不介意我现在就打开吧?”池雅云若无其事地征求苏清的意见。
苏清素雅地弯唇一笑,“当然不介意。”
打开后里面是一份赠予协议,池雅云看得目瞪口呆,久久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