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芷珊深受打击,形容枯槁,眼睛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无比暗淡阴沉。
她颓废地窝在沙发里,烦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爸妈,你们快给我想想办法,如果他们真的谈婚论嫁了,那我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她沙哑低迷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哭腔,显然是黔驴技穷了。
“你给我振作点!瞧你这点出息,现在还没到分胜负的时候呢!”倪父强悍地呵斥了她一声。
倪芷珊听出了些许希望,目光闪闪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我还有机会吗?”
“当然!现在可不是认输的时候。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婚,谁能赢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你要时刻给我保持好最佳的状态,做个让人无可挑剔的千金闺秀。就余夏那个乡下野丫头,能有几分真材实料。现在程家老二是在兴头上,觉得她能带来新鲜感。等时间一长,一定会厌弃她的。”倪父头头是道地分析给她听。
倪芷珊将他的这番话都听进去了,她觉得父亲说的很对。
她缓缓地睁大了眼睛,里面一片冷漠和枯涩,终有一天,她要将今天所受的屈辱一分不少地还到余夏身上去。
“还有一点,跟城池集团的合作你也要抓紧。我们费尽心思地接近程家人,不就是为了能够跟他们合作,多分一杯羹吗。”倪父一本正经地提醒她。
倪芷珊最近一直都在忙这件事,所以她很有信心能够吞下这么大一块蛋糕。
“放心吧,爸爸。专利的事情就差签合同了。等专利到手,这个项目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倪芷珊最近在这个项目上花了不少心思,而且谈得也比较顺利,所以她胸有成足。
倪父这才露出了几分赞许的目光,“那就好。明年我们就指着这个项目了,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倪芷珊抽空的时候又回了一趟壹园。
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多看池慕程一眼,哪怕可能会看到他跟余夏你侬我侬的亲密画面。
但她就像是中了毒的瘾君子,明知是饮鸩止渴,也还是忍不住像个小偷一般,偷偷地窥探他一眼。
偏巧遇到了从池慕程别墅里走出来的一对中年男女,想必这就是余夏的父母了吧。
她悄悄地将他们打量了一通,两人的颜值倒是都不俗,可以看出两人年轻时都是颜值界的天花板。
两人穿得倒是挺朴实素雅的,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各自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乡下人的审美也就这样了吧。
倪芷珊心底对他们产生了莫大的不屑和鄙夷。
明明是在乡下生活了几十年,但是看他们的状态,却并不比城里人差,仿佛岁月对他们格外优待。
那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在乡下好吃懒做。
不过此刻,倪芷珊却有些幸灾乐祸。余夏的父母越不堪越好。
这样才能在程家的宴会上出尽洋相。
“叔叔阿姨,你们是余夏的父母吧?”倪芷珊装出一副跟余夏很熟的样子,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是啊。你是?”苏清温和地看着她问道。
“我叫倪芷珊,就住在隔壁这一栋。我说余夏怎么长那么好看,原来是遗传了您的美貌啊。”她嘴甜热络地开口。
“倪小姐太会说话了。你也很漂亮。”苏清淡然地笑笑。
“你们这是要出去吗?”见他们俩穿戴的还算齐整妥帖,苏清手上还拎了个包,倪芷珊猜测道。
“余夏没有给你们安排车吗?我一会儿正好要出去了,要不要送你们一程?”她很热络地跟他们套近乎。
苏清委婉地拒绝了,“谢谢你。我们有车的,就不劳烦倪小姐了。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怎么好耽误你们的时间。”
“阿姨你太客气了。如果你们想在宁城逛逛,余夏没时间陪你们的话,你们尽管跟我说,我就是大闲人一个,可以带你们在宁城玩一玩。”倪芷珊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不必了。我们就是去买点东西。”
说话间,一辆冈仁波齐已经开到了苏清和陈锦安面前,苏清跟倪芷珊道了别,便和陈锦安上车离开了。
倪芷珊望着车子渐行渐远,脸上的表情阴郁到了极致,像是终年化不开的乌云。
呵,买东西?
她倒是要看看,在池雅云的生日宴上,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能送出什么样的礼物?
她可是很期待贻笑大方的名场面!
说到礼物,她又想起一件事来,赶紧打了个电话出去,“你确定今天晚上的拍卖会上有如来花?”
“好,帮我弄一张拍卖会的入场券。”
她不止一次地听池雅云说起过如来花,这是极其稀有的草药,池雅云一直想得到一株拿来研究。如果把如来花当作礼物送给池雅云的话,一定会让池雅云满意的吧。
运筹帷幄地安排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