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余夏难得起了个大早,便跟池慕程去了禾糖早点吃早餐。
吃完才九点多。余夏想着颜槿这个点差不多该起了,临走时又给她打包了一份。然后跟池慕程一起送到了御江南。
“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来。”余夏让池慕程在楼下车里等,自己拎着打包的早点上了楼。
两分钟后,她走到了门口。
正要抬手敲门,门刚好从里面打开了。
“亲爱的!S——”
余夏以为是颜槿,本来想说 Surprise,然而出现在眼前的人却让她目瞪口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大清早宋鋆会出现在这里!
向来在穿着上一丝不苟的严谨的大律师,此刻身上穿的衬衫有着明显的皱痕。
而屋子里颜槿头发凌乱着,身上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带睡裙?
这是什么情况?
大脑高速运转了几秒,余夏面露几分尴尬,“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宋鋆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点会碰上余夏,表情隐约有崩裂的迹象。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那双眸子眯了眯,下意识地抬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轻轻“咳”了一声,“那个……我走了,你进去吧。”
余夏一脸怔忪地听着宋鋆的步伐远去,然后赶忙拎着早点进屋,视线如同红外线般在颜槿身上打量着,“怎么回事?你跟宋律师是在……”
颜槿一边回屋换衣服,一边若无其事地道:“别装了,你一个已婚妇女还不知道成年人的那点事?”
“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余夏惊讶地跟到了她房间门口。她记得两个星期前,两个人一见面就掐呢。
“没有。”颜槿淡淡的一声回应浇灭了她的幻想。
“那你们这是?”
“419。”
余夏脸色微微一变,“你昨晚……”
颜槿穿着一件针织打底小衫和黑色的阔腿裤走了出来,气场十足,“醉醺醺的,好像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以前看到说第一次疼得要死要活的,看来还是要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准。对了,你怎么一大早来了?”
“我来给你送早餐。”余夏现在脑子有点凌乱。
“哇,禾糖家的早点!还是鱼宝儿你爱我。”颜槿打开了餐盒,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见余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颜槿漫不经心地跟她说道:“我们刚才已经谈妥了,这就是个意外。老实说,我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你别再问了,打消你空手套小黄文的念头。”
余夏白了她一眼,“谁要问你。”
颜槿后知后觉地点点头,“也对。你跟池总实战经验丰富。”
余夏佯怒着开口,“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走了。”
颜槿:“池总呢?”
余夏:“在楼下。”
“那你还不赶紧走?我一会儿吃完早饭也要去工作室了。”颜槿直接赶人,挥手跟她拜拜。
余夏本来也打算要走了,但她看到池慕程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于是对颜槿说:“现在不着急了。他先送宋律师回去了。”
趁着颜槿吃饭的时候,余夏便给家里的花花草草浇浇水、换换水、修剪一下枝叶。
桌上的那盆富贵竹又开了几朵花,长势良好。
看到这开花结果形势一片大好,余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犹豫了许久,看颜槿那边已经吃完了早饭,才郑重其事地跟她开了口,“那个……昨晚你跟宋律师做措施了吗?”
颜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措施?”
余夏皱了皱眉:“你说呢?”
颜槿一拍大腿,“卧槽!怎么办?”
“确定没有吗?要不要问问宋律师?”毕竟吃药对身体有副作用。
“问他我还不如去翻垃圾桶呢!”话还没说完她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卧室。
约莫过了三十秒,余夏听到颜槿把宋鋆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分钟后,余夏陪颜槿出了门,直奔药店。
池慕程的车上,宋鋆忽然打起了好一阵喷嚏。
池慕程颇为嫌弃地将纸巾扔到了后座。
宋鋆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我没感冒,我怀疑有人在骂我。”
池慕程目视着前方,稳稳地驾车前行。声音淡淡地从咽喉里发出来,“颜槿是什么态度?”
宋鋆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情形,“没什么态度。她挺平静的。”
“那你呢?你离婚也有一阵子了,之前还相过几次亲,就没碰到合适的?”
宋鋆想起那段婚姻,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好不容易从坟墓里爬出来,我肯定不能再轻易地跳进去。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她安排的相亲我能不去吗?”
“颜槿是余夏的闺蜜,如果你对她没想法以后离她远一点。到时候我夹在中间,很难做。”
“听听,这是兄弟说的话吗?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了。”宋鋆强烈控诉他的无情无义。
池慕程浑然不在意,“兄弟我有好几个,老婆我只有一个。”
宋鋆咬牙切齿地推了推眼镜,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的后脑勺,恨不得在他脑袋上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