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微仰着头凝睇着她,指尖微微一颤,他浅声絮语的每一个字像是钢琴琴键里流淌出的音符,撩人心弦。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喉咙无意识地滚了滚,目光里的妩媚渐渐浓郁起来,像是幻化出了妖精的本性,充满了蛊惑。
池慕程目色越发幽暗灼人,他抬手轻轻划过她的喉骨,用指尖的触感感受她的情动。
他的温度似乎比她高了一度,感受到她指尖的温热,余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一缩,然而下一秒,他却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天色一片暗淡,远近错落有致的灯火点缀着夜色,如梦似幻。
池慕程身上的真丝睡衣被余夏捏出了褶皱,她的温度从一道道褶皱里熨烫到他的肌肤。
他含着她的唇,某些情愫不断地在体内翻涌,本能地想要狠狠地掠取,却又不自觉地温柔相待,将她奉若珍宝。他专注地吻着她,不知餍足地在她唇上辗转流连。
余夏被他吻得全身酥麻,顺从地闭着双眼,脑袋混混沌沌,本能地勾住他的脖颈,享受的同时也给予同样的回应。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空气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时间的流动变得很慢很慢……
余夏被池慕程抱到主卧的时候,倔强的意识忽然觉醒,“我要睡次卧。”
她推开了他,认真地说道。
池慕程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梳理了一下,“为什么?”
余夏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哪有什么为什么?恋爱不是这么谈的。而且他们这才恋爱不久,不觉得太腻歪了吗?
池慕程再度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宝贝儿,分房睡不利于夫妻感情。”
余夏心尖狠狠颤了颤,诧异地瞪圆了双眼凝睇着他,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来着!
她咬了咬唇,感觉自己的心脏要叫救护车了。
有点受不了他深情款款的目光,余夏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现在有点明白了,她跟池慕程是存在认识上的偏差的。她一直都是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放在恋爱的关系上来看待的,但池慕程明显不是,他是把他们的关系放在婚姻关系上对待的。
她还在慢慢适应他们的恋爱关系。
但他似乎已经完全带入了婚姻关系。
池慕程还是紧紧地将她纳入了怀里。余夏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她能够清楚分明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心跳,一声一声,沉稳有力。
“今天不闹你,早点睡吧。”池慕程在她发顶亲了亲,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克制,好听得要命,像是揉碎了月光,要把世间所有温柔奉送。
好像一下子就忘了要去睡次卧的事情,余夏贪恋着他的怀抱与温柔,找到他锁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地覆在上面,感受着他分明的骨节和纹理,又一根根地把自己的手指镶嵌进去。
“晚安。”她闭着眼睛轻轻启齿。
池慕程在她腰间不经意地收了几分力道,将她的手指扣得无比密实,仿佛要把彼此的生命都紧扣到一起去。
无比心安。
外面一片天光暗淡,但他的内心却天光璀璨。
“晚安。”性感的嗓音透着清明和愉悦,太多的欣喜无法言说。
一夜好梦,余夏醒来的时候池慕程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吃到一半时,余林海忽然打来了电话,“你起了吗?方便下来一趟吗?”
余夏差点吃噎着,赶忙喝了两口牛奶顺下去,“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我没记错的话你住的小区叫御江南?我现在在你楼下。”余林海从容沉静地告诉她。
“您有什么事吗?”余夏皱了皱眉,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
“半个月后是我的五十岁生日,爸爸希望你能来参加。”余林海是来给她送生日宴会的请帖的。
余夏转动着牛奶杯,迟疑良久才开口:“要不然这样吧,我中午请您吃饭给你庆祝,晚上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
余林海精深的眸底闪过一抹落寞和沉寂,他叹了口气,顿了片刻道:“那好吧。但爸爸还是希望你晚上来参加生日晚宴。”隔了一秒,他又道:“我是来给你送晚宴邀请函的。”
余夏抿了抿唇,手指来回摩挲着自己的眉,“我现在不在家,我问问我闺蜜在不在,让她下去拿可以吗?”
余林海“嗳”了一声,“爸爸就在楼下等你。”
随后余夏给颜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下去取一趟。
池慕程明显能感觉到余夏打完电话整个人低落了几分,有点心不在焉。他坐在她对面,有些心疼她这个样子,伸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余夏压下心头淡淡的愁绪,弯了弯唇,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池慕程走到他身旁,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给予她无限的爱与温柔,“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给你拥抱。”
余夏忽然鼻子一酸,她抱着他的腰,蓦然抬头,一双杏仁里月光涌动,“池慕程,你怎么这么好!”
男人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