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把她的意思也跟李璐说了一下,反正要她接江逸文和朱云慧的婚礼策划,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公司要开要留,悉听尊便。
李璐自然是不希望她离开公司,劝了她一番,然后答应她会帮着再跟领导说说情。
这件事的确是恶心到余夏了,她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去留问题,最后发现挺没意思的,索性摆烂了一下午,跟颜槿约好了去吃江景餐厅,然后准时打卡下班。
她先去了颜槿的舞蹈工作室等她下课。
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宋鋆,他站在一群等孩子下课的妈妈中间,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甚至余夏还看到他被几个宝妈搭讪,探讨孩子的教育与兴趣培养问题。
好在宋鋆表示自己只是帮朋友来接孩子,那群宝妈才放过了他。
宋鋆也很意外在这里看到余夏,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也是来帮朋友接孩子?”
余夏摇了摇头,“不,我是来等朋友下课。”
宋鋆指了指教室里的一群小朋友,“这么小的朋友?”
余夏没想到他还挺幽默,“当然不是。是我闺蜜,颜槿,她是这里的舞蹈老师。”
宋鋆疏朗开阔的浓眉微微挑了一下,“原来是她。”之前相亲的时候听介绍人说她是老师,原来是舞蹈老师。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勾勒起那道曼妙的身姿,三七比例身材,腿长腰细,倒是很想看看她跳舞时候的样子,“她在哪个教室上课,一会儿打个招呼。”
余夏往里走了走,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她指了指教室跟宋鋆示意了一下。
宋鋆一过去,就看到颜槿正在示范一个下腰的动作,又流畅又漂亮。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诗中描写:“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紧接着,颜槿又示范了一个劈叉,原地转了十几圈后轻轻松松坐下去,腿崩得又紧又直,里面的小朋友都一脸崇拜地鼓起了掌。
宋鋆却半眯着眸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些动作难道不危险吗?
没过多久,颜槿到点放孩子们下课了。一走出教室便看到了宋鋆跟余夏,礼貌性地跟宋鋆打了个招呼。
得知宋鋆是过来帮朋友接孩子,颜槿商业化地夸了他一句,“宋律师真是乐于助人。”
宋鋆黝黑深沉的眸子不经意地扫过她又细又平的腰腹,听说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些人怀胎五六个月都看不出来,难道颜槿也是这种情况?
“颜小姐挺拼的,下腰劈叉起来动作干净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还是要奉劝一句,多注意身体。”
颜槿一开始还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后来注意到他的视线从自己的腰腹轻描淡写地扫过,才知道他所谓何意。
就挺尴尬的。
但她并不打算解释,还将错就错地来了句,“没办法,要努力挣钱养他。”
颜槿回更衣室换了衣服之后就跟余夏先离开了。
“你还打算瞒宋律师多久?”余夏没想到颜槿这一招用到现在竟然还没穿帮。宋鋆不是逻辑严谨、思维缜密的律师吗?难道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颜槿嘴角轻轻一勾,潇洒肆意,“其实我怀疑他早就知道了,故意跟我这儿玩装傻充愣呢。再说了,我跟他啥关系没有,也没必要说那么清楚。”
余夏想了想,这倒也是。
她们在网上叫了车,站在路边等待。
这时一辆跑车突然轰鸣而来,擦着余夏的裙边强势霸道地停在她们面前,大概只隔了五公分的距离。
余夏和颜槿都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等反应过来后,颜槿直接拍着车门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就别上路!到底是哪家的疯狗没拴好急着投胎!”
驾驶座上的人缓缓摘下了遮住大半张脸的大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朱云慧!
“去哪儿?要不要送你们?”朱云慧淡淡地扯了扯唇开口,并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余夏本来就因为她跟江逸文的破事心里窝着火,现在她还肆无忌惮地发出挑衅,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
“你是不是有大病?有病赶紧去治!就算放弃治疗也请你滚远点,别凑我跟前找存在感!”余夏眉目冷到极致,言语犀利,毫不客气。
“这么生气干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听说你拒绝了我的婚礼策划,怎么?是不想在公司干下去了吗?”朱云慧挤出一抹浓艳的笑意,欠欠地说道。
余夏恨不得抬起巴掌直接往她脸上呼去。
“我在不在公司干你管得着吗?”
朱云慧抬起手欣赏着手上的美甲,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说呢?”
颜槿实在看不惯她那高高在上、惺惺作态的样子,故意凑近她瞧了一眼,轻笑了一声,对着余夏道:“听说她是个有点名气的美妆小网红,长得也太路人了吧。化妆技术貌似也不咋地,这是往脸上堆了多少斤粉底,一块白一块黑的,难道是现在流行这种撞色?眉毛化得都不对称,眼线都是歪的,眼影涂得也太脏了吧。也就现在的网友比较宽容,否则以她这种先天不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