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周一如期而至。
余夏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说上班的心情如同上坟了。
一想到要面对江逸文那个渣男,还有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她就烦躁。
但转念又一想,江逸文作为渣男都不在乎流言蜚语,她行的端坐的直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情绪的起起伏伏中,地铁终于到站了。
刚步行了一段路,就看到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大群人。
八成是出了车祸,这种事三天两头发生,不足为奇。余夏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能对同一件事长久地保持新鲜感。
离公司还有200米,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足够她打卡了。
然而经过事故现场的时候,那些围观群众的议论声还是纷纷扬扬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那位老头好像摔得还挺严重的,这么久了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住摔了,看这样子怕是后半辈子要在床上度过了。”
“哎呀,我刚才光顾着看那个肇事的小伙子了,他长得太帅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我真想把我家闺女介绍给他。”
“你可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地执着,三十年前见着帅哥就走不动路了,三十年后还是这个德性。也不知道要给这老头赔多少呢!你就不怕他要你们给他分担债务?”
“我跟你们说,你们都被骗了!这个老头就是个碰瓷的,我都碰见他几回了。还有人说他是群众演员,碰瓷是为了磨练演技。我想说大爷,影视行业您一个人靠命也撑不起来啊!”
余夏就是被这句话吸引力注意力。为了演技去碰瓷?这老大爷的脑回路挺崎岖啊。不由得往那瞄了一眼——
额……这肇事车辆未免也太眼熟了一点!
不会这么巧吧?
余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牌。
该死的这车牌,太好记了,看一遍不记住都不行,江A24678。
肇事车主正是池慕程。
这会儿他正被人群围着,遭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
那老头依旧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对着池慕程骂骂咧咧。
“你个年轻人,开车都不看路的,没看到我老人家吗?眼睛长头顶去了?”
“我现在爬不起来了,腿疼得厉害,屁股也跟针刺一般,哎呀呀,我的腰好像也不行了。”
“看你年纪这么轻,我老头也不想为难你,你如果想要私了的话,也可以商量。”
这就是妥妥地讹钱了。
余夏有点纠结,看到老公被欺负,她帮还是不帮?
算了,她一向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她跟池慕程也不怎么熟。
但又一想,他们是躺在一本结婚证里边的。
万一老头真的讹上了他,他又没有钱赔,作为夫妻,她是不是也得承担相应的债务?
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被歪风邪气刮走?
思及此,余夏一股脑儿挤到了人群中去。
“我们不接受私了。”余夏掷地有声,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架势。
池慕程看着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有片刻的怔愣。
余夏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真的撞到了吗?”
女人温热的吐气在他耳边辗转,酥酥麻麻的,她身上清淡的果香也随之降落在他周围,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他的眸色有点深,淡淡开口:“没有。”他想劝她别担心,他有能力处理,余夏却后退一步在他面前站定,毕恭毕敬地道:“池总,我看没什么大事,要不您先走,这里交给我处理?”
他接收到她暗戳戳给他递来的眼色,说实话,就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怎么看都是有点勾人的。
他收了遐思,明白她的用意,微微颔首,表示配合。
“什么没什么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难道要草菅人命吗?他是肇事者,不能走!”老头急了,抬起头气冲冲地喊道。
“大爷,我看您说话中气十足的,要不站起来说话?这天怪热的,要是一会儿中暑了,那您可真就起不来了。”
老头凶巴巴地瞪了余夏一眼,然后又开始病怏怏地喊疼。
余夏板着脸不苟言笑,“我们池总一会儿约了法国的客户谈三个亿的合作,大爷如果您给耽误了,您觉得会怎么样?”
大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心里却在暗喜,没想到遇到一只肥羊。
“所以你们赶紧赔钱,赔了钱就可以走人。”
余夏:“其实我们池总遇到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这年头总有人想着靠歪门邪道不劳而获。您知道去年有人碰瓷遇上我们池总怎么着了?”
大爷捶胸顿足地拍着地,“谁碰瓷!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要命了?”
余夏没理他,继续道:“那时候公司刚起步,也就耽误了一桩三千万的生意吧,那位老爷子被我们告了个倾家荡产。”
大爷瞪圆的眼睛立马垂了下来,心有戚戚焉。
余夏:“您知道半年前碰瓷我们池总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大爷扭过了脸,一副不想知道的样子。心想你们这个什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