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也就成了?
哼,再饿他一段时日算了。
想到这儿,崔檀令冷冰冰睨他一眼:“既然郎君都这么表态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正巧这里边儿床窄,郎君晚上便独自在外边儿歇吧,反正你皮厚,顶得住。”
陆峮一听,剑眉竖起,这怎么能行!
能屈能伸的九尺男儿立刻朝着他柔弱美貌的妻子倒过去:“啊,我觉得我有些许柔弱——”
他整个人沉甸甸地压在上边儿,崔檀令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带着海棠春色的画面,柔白面庞涨得通红,费劲儿地推了推他:“你存心作弄我!快起来!”
陆峮被娇小姐像是小猫挠痒一样的几爪子闹得大笑出声,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通,直到将人亲得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手:“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呢?”
娇小姐的脸真好亲!软嘟嘟的,比大白馒头好吃多了!
这么想着,陆峮的目光陡然变得危险起来。
想再嘬一口。
崔檀令被他亲得浑身发软,闻言也只瞪了他一眼,自个儿卷巴卷巴被子把头给埋了进去。
这坏坯子就说不成什么好听话!
夫妻俩一路吵吵闹闹地到了上西郡,崔骋烈忙着军中事务早早领着整合过后的军队回长安去了,崔檀令到了上西郡说什么也不愿意和陆峮同乘一车了,陆峮眼看着她以一种平时不可能有的迅捷速度上了谢微音主仆俩的马车,脸色一沉。
树一艰难地给娘子找补:“女儿家说的话始终要多些,主子威严,娘子一路上许是憋坏了呵呵呵呵呵呵。”
憋坏了?
他才憋坏了呢!
陆峮沉着脸转身走了,待到回了长安,他势必要向娇小姐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此时的长安城中却不太平静。
“你们可听说了?皇后被天子给软禁在汤山行宫了!”
“我也略有所闻……唉,皇后实在是可怜,嫁了人还没过几天风光日子呢,天子和世家之间就撕破脸了。”
“她可怜什么?从前是崔氏里边儿最受欢迎的女郎,嫁了人也是一人之下的皇后,你心疼她啊,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
原本凑在一块儿说小话的女郎们瞬间因为一瞬的意见不合吵闹起来。
她们坚信崔檀令是因为天子与世家深如天堑的矛盾才被天子所恶,哪怕是刚刚传来了宫中将在七日后举宴的消息,也深觉这只是一个幌子。
此时不显,到时候快临宴时再传出皇后生病的消息,到时候再点几个贵女进宫服侍,一来二去的不就服侍到天子龙床上去了?
想到一处去了的贵女们面面相觑,心里边儿都有些不太得劲儿,虽说她们素日里与崔檀令的关系不见得很好,因为那位崔三娘子实在是太矜贵了些,一个月出来参宴赏花的日子都是有定数的,她们送帖子的速度慢了些,想再邀请她去到自家府上玩儿就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了。
可是她们一想到原本这般骄傲璀璨如明珠一样的女郎也要被家族当作棋子,如今有可能还变成了弃子,心里边儿便觉得如鲠在喉,有些难受。
至于天子?
贵女们又面面相觑,这等机遇,谁爱要谁要吧!
将自己的发妻送去冷冷清清的汤山行宫软禁起来的天子,想必也是个狠心薄情的主儿,这样的人,她们可不想沾染上。
而这头被大家私底下鄙夷为‘拿女人出气’、‘不是个东西’、‘心机十分深沉’的泥腿子陛下正在与他的娇小姐依依惜别。
“陛下快去吧,大臣们都等着您呢。”回到了昭阳殿,崔檀令不自觉开始端起了架子,轻轻推了推他的手,端的是一副贤后模样。
主要她离开长安这么些时候了,阿娘阿嫂她们定然也在等着见她呢。
陆峮自然知道大事当先,可他只是想娇小姐表露出几分对他的不舍而已。
怎么如今看着……
陆峮剑眉竖起,粗声粗气道:“你怎么巴不得我快些走的样子?”
崔檀令有些无奈,原本握着他臂膀的手慢慢下滑,尽量面不改色地握住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刚刚握上去的手迅速被他给反客为主,裹得紧紧的。
“郎君早些忙完了,回来陪我不好吗?”崔檀令目光幽幽,“还是说,郎君真如外边儿说的那般,厌烦了我,在紫宸殿藏了几个娇艳乖巧的美人儿,已是不想回昭阳殿了?”
陆峮拔高了声音:“一派胡言!”
又说了个四字儿成语的陆峮在宫人们看似敬佩实则震惊的目光中咳了两声,拉着娇小姐滑滑嫩嫩的手低声道:“待今晚,我便向你证明,我那一腔热情,可全都是留给了你的。”
“进去吧,我走了。”
陆峮握了握她的手,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握着她的手将人送进了温暖熏暖的昭阳殿内,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
崔檀令看着他挺阔魁梧的背影,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微笑。
待天子走远了,绿枝她们才扑通一下跪下,对着崔檀令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原本脑子里边儿还在因为陆峮那句饱含深意的话而晕乎的崔檀令双手捧了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