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叮嘱道:“抹匀透些。”
这罐子香膏气味很淡,不讨人厌,可是略动一动,又能从肌理中浮现出幽幽暗香。
崔檀令想了想,这种主动……的事儿,做一回便顶破天了,为了一击即中不做二道功,她得好好努力才是。
但是。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十分清凉的兜衣,有些迟疑:“这是什么时候做的?”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很省布料的兜衣。
紫竹强忍着脸红心跳,将这件海棠红软罗兜衣后边儿系了个漂亮的结,艳丽的海棠红愈发衬得她肤若凝脂,单薄的兜衣险些兜住了那对饱满桃儿,略一侧身,便露出了大片如雪似玉的背。
哎呀呀,实在是……活色生香。
绿枝嗔了紫竹一眼,自个儿又给崔檀令披上了一件茜红色的蝉翼纱花袖衫,美人曼妙身段在轻薄的蝉翼纱衣下若隐若现,愈发想引人去揭开那层纱,看一看其中妙处。
“这是夫人叫府里绣娘做好了塞进娘娘的嫁妆箱子里的。”绿枝熟练地理顺了那头长发,想了想,只用一根羊脂白玉茉莉簪松松绾起,见美人面颊红润,似羞非羞,她满意地笑了笑,“奴婢原还担心娘娘性子内敛害羞,怕是用不上这件衣裳。如今穿上身,可真是好看。”
平白便宜了那泥腿子陛下。
崔檀令被女使宫人们毫不掩饰的夸张眼神看得脸红,白玉凝就的肌肤上浮现上浅浅一层粉意,她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赶紧做完得了!
怀揣着英勇就义一般的心情,崔檀令微微拢了拢身上那层轻薄的蝉翼纱衣,出了浴房。
陆峮正在床上等着她。
女郎爱美,洗漱抹香膏的时间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要久很多,成婚这几日陆峮都将她的习性给摸透了。
他正想抓紧时间研读侍寝小册子,手熟练地往被褥下一摸,却摸出来一本——更红艳艳的小册子?
陆峮一翻开,当即被闹了个脸红。
还有,还有这种玩法?
陛下如饥似渴地沉浸在了学习的海洋之中。
直到肩上被人轻轻搭了搭,陆峮反射性地去抓住那只手,等感受到那柔若无骨的触感,才反应过来,娇小姐洗好了。
被他的劲儿一拉,崔檀令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儿,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
虽然阿娘阿嫂都说他不中用,但是当个靠枕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不过今晚有正事儿,她不能一直窝在他怀里,容易睡着。
崔檀令颇有些遗憾地捏了捏他结实的臂膀。
陆峮浑身僵直。
宫人们不知道何时早已将月重纱织就的帐子放了下去,外面儿点着莹莹烛火,透到帐子里来时,那些光亮却抵不过她一身细白肌肤散发出的泠泠雪光。
她,她怎么穿成这样!
虽然这几日在帐子里再活色生香的美景都见识过了,但是猛一见着穿着如此清凉的崔檀令,陆峮那张英俊的黑脸还是红了个彻底。
落入他的怀抱时,那层轻薄的蝉翼纱衣像是云一般悄然拂落,露出一片雪白。
自然也就叫陆峮欣赏到了那件兜衣的精妙之处。
崔檀令回忆了下小册子上教的法子,双手像是藤蔓一般攀上他坚实有力的肩膀,这样可靠的触感叫她有些怯怯的心里生出几分怪异的安心。
罢了,前两日再羞人的事儿都做过了,今日再努力一番,像阿娘说的那般,叫他对自己生出愧疚之心,今后就不必再做这样折腾人的事儿了。
看着她笨拙地在他麦色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啄吻,陆峮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腕,在那双媚意恒生偏生又漾开一阵无辜水色的桃花眼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有些狼狈。
陆峮忍不住别开脸:“我还没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
崔檀令有些生气了,她为了今晚做了这么多努力,他一句没准备好就要把她打发了?
“陛下还未洗漱吗?”
看着她绷着一张玉霜小脸,陆峮下意识地点头。
那不就得了?若他没洗,崔檀令倒是真的下不去嘴。
崔檀令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语气哀怨:“郎君,你就从了我吧。”
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了。
早些结束,不耽误她睡觉,也不耽误他早起浇菜喂猪,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吗?
从,从了她……
陆峮来不及思考,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他就被娇滴滴大小姐那根葱尖似的手指给定住了身子,慢慢地软了下去,和那肌肤白得几乎要发光的娇小姐一块儿倒在了松软如云的喜被上。
梨花坠雪,海棠散锦。
那双带着茧意的手轻轻抚上后背,拉开系带的时候,崔檀令咬紧了唇,有些不自在。
陆峮迎着亲了上去,含含糊糊道:“别咬那里。咬我。”
崔檀令原本还矜持着没真下嘴咬他,待到实在忍不住了,才泄愤般咬住他肩膀。
不过她也没咬多久,便觉得……好像,结束了?
崔檀令松了一口气,阿娘没骗她,在不中用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