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那廊道的乃是几个身着淡青色裙装的女子。
素雅的裙装透着一股淡淡的贵气,几人腰间的环佩上隐隐有宝光盈盈,显然那些看起来只是装饰品的环佩并非凡物。
她们几人相貌都可谓是极为出众,尤其是当先那人,看起来年纪很小,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精致的五官看起来便让人忍不住心生出美丽的感慨,尤其是她眼角处的那一滴泪痣,更是将她的容貌点缀的更上了一层。
纵然比柳含烟和水千柔略有不如,但也已经能算的上是国色天香。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此刻的眸子。
她眼眸中的冷意全然将这种美感破坏了极多,狭长的眼睛中泛着森冷且鄙夷的光芒,立于廊道之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沈易。
沈易自然从她们的身上感应到了那赤裸的根本没有半点遮掩的敌意。
这几个女子既然是从廊道之上走下来的,那便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内门弟子,而是比内门弟子更高一层的核心真传!
“是真传弟子!”
“那不是宁师姐吗?她怎么来了?”
“宁师姐她实力还不如大师兄,我们要不要去提醒她一声?”
众人看着廊道上的那几个女子,一个个心中都在暗自嘀咕。
不过眼看着宁然等人站在廊道上并没有直接想要对沈易动
手的想法,便都暂且按捺下来。
“你就是沈易?”居高临下的宁然显然已经将内门弟子那乱象看在眼中。
她看着那些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内门弟子,再看着刚刚战斗过后,此时正被从地上扶起来去救治的周连云,胸腔中不禁烧起了一片怒火。
内门弟子被一个外来之人打成这样,纵然是她这样的核心真传,脸上也肯定无光。
她冷冷的问道,声音中像是掺着森冷的冰碴。
“是。”沈易应道。
“你回去吧。”宁然冷冷说道。
“回去?”沈易眼睛微微一眯,“我若是执意要上山去拜访故友呢?”
“不知好歹!”宁然厉喝一声。
她的声音很是清脆,纵然是这般厉喝,听起来竟也有几分黄莺似的感觉,只是落在沈易耳中,却显得如此尖锐。
“真以为你仗着在武炼塔中获得的那点机缘就能在我们主峰随意撒野?你将我们乾元道门当成什么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就算你现在强行去到了峰顶,也见不到水师姐,他们现在都在大长老的安排下各自闭关提升实力,你来的不是时候,我实话就跟你说在这儿了,你怎么选,那便看你自己,不过你若是执意闯山的话,那可就休怪我不念山祖的情分,也定要将你拿下!
”
沈易仔细看着宁然,她脸上的神情显然不是在说假话的模样。
想来也是,水千柔等人刚刚进入宗门不久,又在武炼塔中得到过各自机缘,大长老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大力培养他们,便肯定不会浪费现如今这个宝贵的时间。
这种时候安排他们在闭关的话,可能说的过去。
况且宁然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自己。
水千柔乃是他们的天骄弟子,又不是他们的囚徒,他们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沈易前去与水千柔见面呢?
沈易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在走上主峰的瞬间,便肯定已经被大长老看在眼里。
包括这些内门弟子们自发的阻拦在内,那些乾元道门的高层肯定都看的清清楚楚。
宁然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她自己想来,而是她背后的人让她来。
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因为这点小事又让沈易与主峰之间起了太大的冲突。
若是闹到了真传弟子那里,真传弟子们再被沈易这样蹂躏一通,他们乾元道门的脸还要不要了?
纵然他们都知道沈易是借助了武炼塔的机缘,这种强横的实力不可能持续很久,可那又如何?
只要被沈易打败了,难道他们真能对外宣扬说沈易是借了机缘的便利?
且就算是巴不得沈易去死,然后剥夺了他身
上机缘的大长老,此时也绝对不敢向沈易出手。
他们乾元道门的守护神现如今就像是一把悬在他们自己头顶的利剑,只要他们敢对沈易出手,这把利剑便会毫不犹豫的刺下来。
他们不敢赌。
不敢用乾元道门这无数年的基业去和沈易这区区蝼蚁一般的性命去赌。
既然沈易本身就是一个浑身动不得的刺猬,那又何必去招惹他?
于是这才有了宁然下山的一幕。
沈易只是短短时间便将这一切了然于胸,他看了眼宁然,目光越过她,看向那主峰峰顶的方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下次再来,希望下一次我来访友的时候,不会有这些宵小之辈再来丢人现眼,告辞。”
沈易说罢,周遭那些内门弟子的脸色全都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只是没想到,他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宁然却又用她那独特的讥讽的嗓音说道:“怎么?怕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有本事就来继续往上冲啊?”
沈易本来都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