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知这话落下,在场的大臣们眸色纷纷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他们垂眸沉思时,锦云知又缓缓道,“当然,本公主不会空口无凭为阿九正名。”
她示意身后的几位工匠上前。
“林大人曾说,之所以指认阿九为奸细,就是因为一封信,那封记载南阙机密的信,是阿九写的,并且准备传回风楚,我们都知道,风楚的造纸术比南阙要厉害的多,风楚的纸张白度更高,纸张更平滑,不会像南阙的纸张这般粗糙,哪怕是南阙皇室用的纸张,比起风楚也是相差甚远,而那封写满南阙机密的书信,经过几位
匠工们的验证,已经确定为是风楚皇室用纸。
大家都知道,阿九回到南阙后,已有三年不曾回风楚,他如何能用风楚的纸写满机密再传回风楚?当然,你们可能会问,若这纸张是三年前阿九从风楚带回来的呢?这几位匠工们全都根据纸张使用年限确定出,这是最近半个月造的纸,风楚和南阙间的距离,一封书信,仅仅一趟就需要一个月。”
锦云知平静地说着,她又道,“再说字迹,这几张纸上的自己大家传看几眼。”
她将谢九聿平日誊抄的内容拿出来,“本公主勾选了几个字,你们可以对比
一下这封密信上的,能清楚看出细枝末节的不同,比如,阿九写宋字时,他会习惯把重心落在左侧,但这封密信上的宋字,重心却在右侧。”
大臣们拿起来纷纷比对,被锦云知一提醒,察觉到细微的不同后,纷纷震惊不已。
这样的细节,九公主竟然能捕捉到。
这若是大理寺少卿来查案,恐怕都注意不到。
“这种事很难调查,如今能查到的,本公主都尽可能摆在明面上,经得起任何以为的深究。”
锦云知微微仰头,“除此之外,诸位可以想想,自从阿九放弃风楚大将军的身份来到南阙
后,他所做的事,桩桩件件,那件不是为南阙有益的?他帮大哥打天下,拿下西蜀半个国的土地,若他真的是风楚的奸细,风楚皇帝是蠢得吗?任由他这般做?”
锦云知的话,让在场的诸位大臣们纷纷垂眸,难掩眼底的愧疚之色。
他们全都不敢抬头直视锦云知的眼神。
“知知说的不错,谢驸马替南阙打天下,如今还未封赏!”皇上立刻展眉笑起来,“那风楚皇帝想要用这样的手段,逼朕对谢驸马失望,想让他走投无路回风楚,那朕便封他为将军!让他统领禁卫军!气死风楚那狗皇帝!敢设计
朕的驸马!”
锦云知诧异地看向父皇。
她本意是为谢九聿澄清,却没想到,父皇竟会趁机封阿九为将军。
她眼瞳微微一亮,“儿臣替阿九谢过父皇。”
皇上摆摆手,示意她起身。
旋即看向诸位大臣,“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台下没人吭声。
“朕这就拟旨。”
从皇宫离开,锦云知风风火火就朝着大理寺赶去。
如今谢九聿无罪释放的消息放出,整个牢狱没人再阻拦锦云知。
等见到谢九聿的刹那,锦云知立刻扑上去,她仅仅抱着谢九聿,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