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聿觉得锦云知这话说的奇怪，他以为她是被方才陈白薇的话给刺激到，呼吸一紧，连忙搂住她的肩，“知知！你别信那陈家女儿的胡话！”

谢九聿这话落下的刹那，锦云知的脸色愈发苍白。

她低垂着的目光，不敢看谢九聿一眼。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若她真的说出自己曾被玷污过，他是不是真的会离开？

锦云知内心慌乱无比，她不敢再看谢九聿一眼。

谢九聿想继续安抚她，却察觉锦云知的脸色惨白，双眸满是绝望。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俯身逼近锦云知，声音微颤，“知知，你如实告诉我，在西蜀皇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锦云知的心脏似乎被攥紧了一般，她几乎要无法喘息。

她往后退，剧烈挣扎着，“你松开我！”

“你别碰我！”

谢九聿见状，内心的猜测越发坚定。

顾衔青真的……！

他的眸子狠狠一颤，胸膛里那颗心，剧烈地颤动着，几乎要跳出来。

在他没及时赶到的时候，锦云知究竟都经历过什么！

竟让曾经那个明媚肆意的九公主，变成如今这幅谨慎自卑的模样。

谢九聿心疼到窒息。

他抱住锦云知的肩膀，不论锦云知如何挣扎，哪怕她为了逃开，用牙齿咬住他的肩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锦云知的牙，几乎将谢九聿的肩头咬烂，鲜血弥漫开。

锦云知依旧惶恐地挣扎着。

谢九聿怕她这样下去出事，将人拦腰抱起来，便迈步朝着清泉小筑赶回。

等回到清泉小筑，他把房门关上，紧紧抱着锦云知。

“知知，别怕。”

“哪怕你说的那些事真的发生过，你依旧是我的夫人。”

他的语气坚定，眼尾泛红，剧烈眨眼，隐忍着眼底的酸涩。

他竟是不知，锦云知曾经历过那样的事……

是在他帮锦云知解失魂散前，还是之后？

那日他醒来后，自己便已经离开，而即便他竭力隐忍，锦云知的身上依旧留下暧昧的红痕。

怕是顾衔青看到那些痕迹，当场发疯。

谢九聿知道顾衔青就是这样一个疯狂的人，他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冲到顾衔青的面前，将他碎尸万段！

可眼前，锦云知浑身发抖，她埋着头，不愿抬眼。

谢九聿的手掌落在她的肩头，一下下地轻拍，安抚她的情绪，“知知，那证明不了什么，你能活着，我就心满意足，真的。”

谢九聿努力抱紧她。

锦云知意识混沌又崩溃，她感觉到谢九聿收紧她的腰，便下意识往他的怀里钻，好像此刻，只有被谢九聿抱紧，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不是行尸走肉。

“你抱紧我。”锦云知哽咽着启唇，声音都在发抖。

谢九聿便抱她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一般。

锦云知埋在他的肩头，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泣不成声，很快便浸湿谢九聿的衣裳。

“阿九，我怕。”

锦云知瑟缩，她真的怕。

整夜整夜的噩梦，还有顾衔青那狰狞阴森的脸，她怕的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