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知愈发想不明白了。

以谢九聿的身份，怎么会偏偏瞧上她了呢？

锦云知有些想不明白。

很久之前，她就有些猜测，但她从未找到机会去问。

“阿九，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见过？”锦云知终究是忍不住启唇问道。

谢九聿的眼瞳微微一暗。

他想到那段阴暗的日子，他被欺凌，被讥讽，被碾碎自尊狠狠践踏在脚底的画面，呼吸骤然一紧，谢九聿捏着锦云知的指腹，用力到泛白。

“公主，可以等过段时日再说吗？”谢九聿敛眸，他将眼底隐隐地失控快速掩下。

甚至有片刻，想要逃离。

但还是忍耐着，牵着锦云知，送她回到正殿的内室，这才转身要离去。

锦云知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看谢九聿转身要离开，眼底还透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晦暗。

她呼吸一紧，快步向前，从谢九聿身后抱住他的腰。

“阿九，我不是有意要这么问的，你若是不想说，无需告诉我。”

锦云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能感觉到，在她说起很久以前是否认识的事情时，谢九聿的身子都绷紧了。

他在紧张，周身的气息都沉了下来，透着一股渗人的冷意。

锦云知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轻抿着唇，小声道歉。

手臂缠绕的窄腰紧绷。

谢九聿垂眼，目光落在锦云知纤细嫩白的手指上，他呼吸一沉。

倏地转身，将锦云知带入怀中。

“公主，不是你的错，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将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往坦然说出。”

那段过往，太残忍，太阴暗。

是他此生最绝望，最麻木的一段日子。

果然和猜测的一样。

锦云知听谢九聿这么说，微微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

她安抚地将粉唇抵在谢九聿的唇角。

“我不问了。”锦云知低声说着，“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锦云知话落，谢九聿隐晦的眸光一紧，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紧锦云知纤细的腰肢，将人往前稍稍一送。

“唔……！”锦云知猝不及防被掐着腰往前，撞进谢九聿的怀中。

她耳尖一热，就被谢九聿堵住了呼吸。

“公主，无论过去发生什么，你一直都很重要。”

谢九聿声音又沉又哑，他落下这句，收紧锦云知的腰，将人往前一送，再次吻了下来。

……

锦云知的及笄礼举行后。

燕云城内，惦记九公主的适龄男子就越来越多。

那日及笄用的簪子，锦云知并未明说是未来驸马送的，所以无人知晓，锦云知和谢九聿的事。

但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的大臣们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大臣的夫人入宫后，跟皇后提这件事，纷纷想要争取这门婚事。

毕竟如今的锦云知，已经不是之前的九公主。

如今的锦云知，知书达理，精通琴艺，体恤下人，跟以前那个骄纵嚣张的九公主，相差甚大。

身份本就尊贵，还是南阙皇室的掌上明珠，这样的婚事，谁不眼红？

锦云知被叫去皇后寝殿，皇后将此事同她讲完后，锦云知顿了顿，“阿九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否则会引来北渊和东凉的追杀，也会给南阙皇宫造成麻烦。”

皇后思索片刻，“无需曝光你阿九的身份，让你的阿九下聘，将你定下不就成了？”

锦云知一愣，她微微诧异，关于下聘之事，锦云知小心谨慎，没想到母后竟如此心大，毫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似的。

“母后，若阿九的身份不曝光就下聘，朝中肯定会有人奚落讥讽您跟父皇。”

毕竟身份相差颇大。

锦云知自己倒是不在意，但她不想连累父皇母后被骂。

“知知，母后知道你如何想的，但其实，母后和你父皇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你真的嫁给一个侍卫，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父皇母后都愿意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