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说唱僧和雪域美女(1 / 2)

仁波切宝藏 蘸冰 1016 字 2023-04-28

陶醉在耳畔悠扬的歌声中,不知是否高原稀薄的空气在混淆每个人的大脑,还是宗旺师傅已经让光碟取代了他的歌喉,只觉得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朦胧中拿起地图,对照路旁闪过的里程碑,车子已经跨过了秀水河大桥。

“你们感觉怎么样,很晕吧!我们现在海拔是5000米前面就是风火山垭口。”宗旺师傅敲了敲海拔表,指着前方赭红色如火焰般燃烧着的山脊说。

待车停稳后,蘸冰和懒猫眯摇晃着登上以滚地雷著称的风火山口,感受着夹杂着雪粒的呼啸山风带给他们的震撼。望着远处山谷中飞舞的沙砾,蘸冰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从口袋中掏出转经筒,迎着阳光让它在手指间缓缓转动,五瓣莲花上浮雕的宝剑、法铃、金刚杵、宝轮、火焰依次沐浴在漫天的霞光中,宝刹的顶部镶嵌的珊瑚珠子更是晶莹剔透折射着佛光。

突然,好似一朵乌云飘到面前,一个硕大的转经筒遮挡住了阳光,蘸冰站稳脚跟拢目一看,面前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位僧人,手里擎着法杖般的转经筒,墨镜上缠着红色的丝绦,不正是在格尔木客运站碰到的那位说唱僧吗?

他手指着藏有地图的经盒嘴里咕噜着,好像在说什么,但蘸冰一句也听不懂。这时宗旺被猫眯拽了过来,他与行脚僧交谈了几句,翻译给我听:“他说,他很诚恳的请求施主把经盒给他看看。”

“噢,当然”蘸冰很愉快的答应了,其实他更信任宗旺的语气,没有半点犹豫和谨慎的语气。

僧人很随意的把法杖经筒推给宗旺,这让猫眯激动不已,忙着让蘸冰给她和大转经筒合影,那筒的确很大几乎达到猫眯的腰际。

说唱僧手捧着经盒仔细观赏着,不时用粗糙的手指摩擦一下上面的图案,嘴里念叨着,眼角似乎有些湿润。他掏出个黄色的大手帕擦拭着经盒,又从裹着脖颈的衣领深处摸出个卡片机出来,对着经盒拍了几张。

推拉镜头间蘸冰瞥见在他们越野车的后面不远处,一溜停着两辆灰色的路虎揽胜。敞开的车门旁三四个穿着高档冲锋衣男子在闲聊,其中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嘴里衔着一支雪茄,吐出的烟圈由于镜头景深的缘故刚好套在雪峰之颠,瞬间就飘散了。在头辆路虎旁斜靠着位一袭黑衣的女子,长筒靴和紧身猎装裤融为一体,衬托着她性感健美的身资,丰满的胸部藏于点缀着藏饰的披肩中,卷曲长发从印花藏帽中倾泻而下,奇大的铂金耳环和鬓角间紫色的太阳镜架显得高贵而又神秘。她似乎捕捉到快门的咔声,微转脖颈轻展峨眉,抛过来一个挑衅般的微笑,她的美源于豪门的刻意雕饰,同懒猫眯相比更俱杀伤力。

“嘿!你的镜头歪了。”懒猫眯把一声醋味的提醒倾倒在蘸冰的头上,他赶紧把视线拉了回来。

宗旺给鞋跋换完氧气就催促他们上车,老僧很尊崇的把经盒捧还给蘸冰,按住他的手似乎又说了句什么,蘸冰听不懂。

那边路虎旁,有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用藏语招呼着说唱僧,依然听不懂,但见那说唱僧很顺从的从猫眯手中讨过长柄经轮,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我把你和那个邋遢僧拍到一起了,绝对经典。”回到车上懒猫眯想要回放照片时,鞋跋很痛苦的哼了一声。

“刚才换氧气袋时,感觉他的反应比较严重,今晚要是在沱沱河留宿,担心他挺不过去,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差。”宗旺有些忧心忡忡。

懒猫眯给鞋跋喂了些水,征求宗旺的意见“那您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今晚翻过唐古拉山住到安多去,离那曲就不远了,即使有危险百多公里我们也能赶到。”

“那曲的医疗条件好吗?” 蘸冰问道。

“那曲是个县市,有除拉萨外最好的中心医院。”

“那好,我们连夜赶到安多去。”

从后视镜中望见那两辆路虎就跟在福田车的后面。

晚上八点夕阳正浓,沱沱河海拔4600米在如血残阳下堪为天河,由右侧土路可以直达三江源纪念碑,向里步行数十米在长江第一桥的铁丝网后面,望见溪流如织的长江源湿地和各拉丹东雪峰。在三江源纪念碑前留影的时候,那两辆路虎就超越了蘸冰他们的车,路虎在桥头迟疑了一下,微微开启的后窗中有人用望远镜朝纪念碑张望,也许在猜测福田车是否留宿在沱沱河,随后就消失在桥后上升的坡道中。

蘸冰搀着鞋跋合影后匆忙上路,过尔曲河和雁石坪直到温泉镇开始翻越唐古拉山。光线暗淡,路旁遍布高山沼泽一直延伸到雪山下,很难想象就是这里的粼粼草根之水汇成浩瀚的通天之河。

唐古拉山垭口飞舞的雪粒,黏附在车窗的下沿,随着雨刷的摇摆越积越厚,终于不堪重负崩落在车头上露出前方的车辙。高原上的垭口犹如田野中的一道土埂,越野车宛若惊蛰后的一只甲虫奋力爬上土埂,回望了一眼各拉丹东被渲染的角峰,就义无返顾的冲下坡去。真的很佩服宗旺师傅的夜视能力,在悠长回转的下坡中,他竟然能仅凭借微弱的余辉在雪路上滑行。

山路渐趋平缓,夜已深除了雾灯在雪地上的反光,周围一切都坠入无边的黑暗中,长空清澈近可摘星。宗旺师傅不时用远光灯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