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确实太不雅观。

“够了！”

与庄老不同的是，云启恒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你……你……”云启恒气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楚煜饶有兴致地看着暴怒的皇帝，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幕，自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而一直未曾说话的玄心真人此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实际意义上的弟子道：“你今天这副样子，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就是那个东海圣子的转世身了。”

玄心真人的话让楚煜不由得微微一愣，不过此时还有正事需要处理，他便只是一笑回应，没有说什么。

“你们这些司天卫，你们！乱臣贼子！”

云启恒面色通红，眼神涣散，仿佛癫狂了一般。

“你们一步步引诱朕，就想放大自己的权柄，逆贼！逆贼！”

楚煜早就听说过关于云清造反的故事，但他也没想到这件事在皇帝心中居然有这么大的阴影，此时看着皇帝神态，他也不心急，耐心地等待着皇帝情绪稍缓。

对于朝堂上的大臣而言，他们自然也不希望司天卫的权柄过高，毕竟任何一方权势崛起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可能影响到他们自己的地位。

可反过来想，如果一直打压司天卫，等到修行者真的无法控制，彻底颠覆帝国，那么他们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镜花水月。

如此一正一反的考虑之后，众臣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如果说还有谁站在楚煜一边，那么就只有庄老和丞相两人了。

庄老自不必说，丞相三朝老臣，一心只为公，因此才能看到真正有利的一面。

然而当他们想要开口时，却被楚煜的眼神制止。

终于，云启恒面色渐渐缓和下来，胸口的起伏也渐渐小了下来。

“你们要朕如此做，终有一天，帝国的修行者将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实力，那么朕问问你，如果你们造反了，大秦何去何从？”云启恒盯着楚煜一字一句道。

楚煜摇了摇头道：“我承认，这个计划中仍有不少的漏洞，实施过程也将遇到诸多阻碍，可是陛下，如果不这么做，大秦根本等不到你说的那一天！”

云启恒怒极反笑道：“这便是你的答案，让朕饮鸩止渴吗！”

不知为何，楚煜心头忽然浮现出庄老所说的自己家里几代人都是大秦司天卫，代代传承，未曾断绝。

“驱使一个人的内在原因，有力量，但是更重要的是选择，拥有着巨大力量的人就一定会祸乱天下吗？这难道不是你的疑心病？”楚煜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踏上一步道。

“大胆！”云启恒被戳穿了内心，顿时大怒。

楚煜丝毫不退，冷笑道：“你为何不想想，当年造反的是你的亲叔叔！不是那些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