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照原主这小身板儿,强行挤也能够挤得出去。
余欢先让腿伸了出去,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将脑袋伸出去最为妥当。
可她只是猜测对了原主的小身板,却高估了她的脑袋。
这脑袋上虽然看起来生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可抵不住脑门儿大呀,身子是可以侧身出去,可脑袋不成。
余欢只能将腿强行给收了回来。
正值此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袭来。
余欢压低声音去喊那人:“诶,江公子。”
你说遇到谁不好,遇到的偏生是江谦,余欢想,这大抵便是风水轮流转罢。
但这种时候没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指望人家江谦来救她。
江谦抬起脑袋,便见余欢朝他望来。
“余欢姑娘?”江谦张了张嘴,有些愕然:“你怎的跑到他家去了?”
这陈白家可是村子里极为有名的恶霸,常常去欺负村子里的寻常村民。
余欢姑娘怎么会同他们娘俩扯上关系?
“江公子觉得我像是无缘无故乱跑之人么?”
不待江谦回答,余欢又道:“我是被关到了这里,被他们
家陷害了,江公子若是此次能够救我于水深火热当中,他日我必然涌泉相报。”
“那能以身相许么?”
余欢无言以对。
“诶,你且等等。”现下江谦乃是最后又唯一地救命稻草,余欢当然不想让江谦就此离去。
她摸了摸额头:“我这昏昏厥厥地,实在是受不得了,这般被他们关在此处,说不定过会儿死在这里。”
可以断定,依照江谦的性子,一定不会看她自生自灭,更何况江谦还是喜欢她在意她的。
可是出乎意料地则是,在余欢多次诱导之下,江谦竟然还是……走了。
“诶,江公子,见死不救可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做派,若你当真如此做了,日后必然会受不得那些流言蜚语对你的迫害。”
但江谦对于余欢的话恍若未闻,只管转身离开。
余欢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若是她现下能离开这地儿,必然会冲上去捶爆江谦地狗头,这些读书人成日里子曰,知乎也,却到关键时刻做出见死不救之事,真是没脸没皮。
余欢觉得有些绝望,这陈家柴房后墙上对着的正
是这村子的后面枯草丛,这里很少有人路过,放眼望去,皆是那些已经灰蒙蒙一片,没有半分青色绿色。
一如余欢此刻,没了任何生机。
未过多久,便听到了脚踩枯木的声音,余欢眸子一亮,看来又有人前来救她。
“救命!”
太难了,不仅要向人求救,还得故意压低声音,防止那恶毒母子二人听到声音。
但视线中出现地还是江谦那张熟悉的脸。
登时,余欢更绝望了。
她现下浑身无力,四肢乏力,属实是没有半分力道再去撬开一铁棍。
“我晓得,你懒得救我,你走罢,哪怕我当真死在这地方,也与你无关,你也无需承受道德地谴责。”
她说完之后,便见江谦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手里赫然紧紧握着一个铁锯。
她道为何这江谦真的去而复返,还站在自己面前负手而立,一幅翩翩玉公子的模样,原来竟然想要拿出铁锯杀人灭口。
但是这杀人灭口前还要保持他的翩然之色,属实是难得。
“你要杀我?”余欢开始喃喃自语。
见那铁锯朝着铁窗而来,余欢
下意识地便将脑袋缩了回去,不敢再露出分毫。
开玩笑,那铁锯可当真不是闹着玩的,真是碰到了她的脑袋,那可不是活生生地脑袋被削下去。
这杀人灭口,对江谦来说只是动动手,可是对她来说,却没了命。
可那铁锯便抵在了那处,不上不下。
最后竟然锯起了那铁窗子上的铁棍。
余欢当即惊的重新站直身子。
“你不是要杀我?”
“余姑娘多虑了,在下属实是没有能力与这陈家母子一较高下,毕竟在下人微言轻,理论不过他们母子,只能以这种法子来救出姑娘。”
原是好心的救命人,不过……
想要搞开这铁窗,用铁锯锯怎么能成功?
“你去找个高点儿的东西。”余欢晓得江谦没啥坏心眼儿,心里便镇定起来。
江谦应下,便顺着余欢地话去找了一堆枯树枝,又顺着余欢的话站在那些枯树枝上。
余欢通过那铁窗的缝隙,将铁棍儿给其塞出去:“你力气大,帮我把旁边的这个铁窗子上的铁棍子给翘下来,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晓得江谦是真心相帮
,余欢倒也没有事什么隐瞒了。
对于这种真心帮忙的好心人,她又怎么忍心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呢?
但余欢显然高估了江谦,此人瞧起来人高马大的,可实际上骨子里便是柔柔弱弱,根本便是文弱书生一个。
是她错了,错在不该对江谦抱希望。
满腔热血终是错付了。
“你若实在撬不开也无妨,那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