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身形,想必是位美男子无疑。
再往上瞧,余欢难免有些失落,只见得那人面上掩了张玉质面具,将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瞧这架势,此人必然非富即贵。
这可是位大顾客,若是能将此人给说动,那她的大金主便来了。
余欢勾唇一笑,便听马车上那公子说道:“你便是余欢,余姑娘?”
“正是,不知公子……”
听这话,似不准备来买物件,而且别有他图。
“说说罢,你这铺子如此小,缘何会名想全镇?”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这铺子之物,可样样实用,公子不妨下了马车瞧瞧。”
从未见过这般不赀之躯,陈念同余颜早便缩去了一角,没有吱声。
倒是秦梧,自打那马车停下,他眸光便一直死死地盯着马车中人,未曾离开过。
那高贵公子倒是依言,只是准备下马车之时,一直候在一旁地婢子倏地跪趴于地面上,而那高贵公子竟目不斜视地踩在婢子背上下了马车。
余欢对此倒未有什么大惊小怪,这些富贵人家向来喜欢搞些花样。
重开了铺门,余欢向那公子逐个介绍了店铺内的产品,可其间,这位高贵
公子却始终不为所动。
最终,余欢轻笑一声,她拿出一块香皂:“公子,我所说这些,兴许您不信,但这块香皂您可以先拿回去试试。”
“不必了,你铺子里的这些物件我都要了。”
此话一出,不仅其他人惊了,便是余欢也有些讶异。
“公子确信?”
“莫非我还要与姑娘开这种玩笑不成?”
“得嘞。”余欢应了声,秦梧便开始将铺子内的物件尽数包好,尔后与陈念一同帮那公子架上了马车。
余欢一算,零零散散地竟也有三百二十两银子,因这公子要得多,余欢索性直接将零头给其去掉。
“余掌柜,在下还有些事想要同你商议一番,不知可否……”那公子看向秦梧等人。
秦梧挺直了背,一脸防备。
“这位乃是我夫君,并非外人,他在也无碍罢?”
“在下是有事与姑娘商议,旁人在属实不妥……”
“你先去内屋罢。”
“小欢。”
“无碍。”
待三人离开后,那贵气公子方才道:“在下姓陆,余姑娘可称在下为玉之。”
“不知陆公子究竟是有何事与我说。”余欢明显不似方才那般客气。
眼前人是敌是友亦分
不清,她属实没必要向招待贵客那般。
“实不相瞒,我有一事想与姑娘合作。”
余欢想,这陆玉之怕是瞧上了她这铺子中所卖之物,想要从她这里进货,转去它地去卖。
“可以,只是不知公子在何处开铺子?”
“还有,若公子能长期在我这处进货,我必然会给出最低价格。”
……
话被打断。
“余掌柜误会了,在下前来是有另一事。”
不是进货?
“想必余掌柜也听说了镇上失踪许多姑娘一事罢?”
“在下想要请求余掌柜帮在下一同揪出这幕后之人。”
他也想要接下这个案子?
那此人的身份恐怕更不简单。
“虽不知陆公子缘何寻到我,但恕我无能为力。”
“那一百两报酬,在下可分文不取,届时在将五百两双手奉上。”
“当真?”余欢显然被此人说动。
虽不知这陆玉之为何甘愿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之事,但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更何况,便冲着陆玉之方才在掏出三百两银票之时,眼睛眨都不眨地气魄,她也得合作!
“自是真的。”
请陆玉之坐下,余欢食指不停地敲动着檀木桌,良久,她率先开口:
“为何偏生是我?”
“余掌柜是年轻女子,且又生得绝美容颜,这点很符合那贼人选人的标准。”
“年轻漂亮地女子多了去了。”
“余掌柜身为女子可在镇上坐此生意,不仅证明其胆魄,更证明余掌柜聪明。”
如此找到她便也说得过去了:“看来陆公子是打定主子要我以身做饵。”
余欢一拍桌面,豪爽起身:“虽不知陆公子为何要接此案,但既然您出手阔绰,我倒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此事,就此定下。”
“好,明日午时,在下会再寻余掌柜。”
陆玉之在怀中掏出张百两面值地银票:“这便当做定金了。”
“不怕我卷款而逃?”
“在下相信余掌柜。”
“得。”
抱拳相别,送走陆玉之后,余欢数着那些银票。
今日零零散散也赚取五十两,笼统得了四百五十两银子。
往后,她便可以给秦梧买些更好的药材了。
回去的路上,秦梧一直沉着张脸,平日里时刻盯着余欢,恨不得将她刻入骨子里。可此番,便是一目光都吝啬于给她。
“夫君,你可曾闻到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