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妖红不是搞笑，他的确是觉得，在风古山脉这座神山的感悟上，他连第一重境界，都还没有达到。

“风古山脉太大了，我连它的全貌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或许只有等到我的灵识范围，强到覆盖半颗星辰的时候，才能看到。但那时候，或许我已经没有必要来感悟它了。”

万山妖红严肃道。

“但你为什么非要一窥风古山脉的全貌，像感悟立地神山那样，选择其中的一座灵山不行吗？”

高善良马上问道。

万山妖红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回答。

“有的山峰，就能代表一种精神气质，而有的山脉，才能代表一种精神气质。我从第一眼见到风古山脉，就知道它属于后一种。”

高善良和佛耳，一起点头。

不过，李师吾却没有言语，满目的思索之色。

……

“道兄，你是否想的太多了？”

几息之后，李师吾开口。

“你此话何意？”

“我打一个有些夸张的比方给你听听，整个神域，也是一个以土为根基，生出的世界，若有一天，你打算以整个神域为基础，来推演出一门无法想象的无上神通，难道你还打算——灵识一扫，看尽整个

神域世界？我相信即便是远古大浩劫之前的那些最超然至上的前辈，也做不到这一点。”

高善良和佛耳点头。

万山妖红陷入沉思中。

李师吾继续道：“你能做的，无非是走遍神域的每一个角落，感悟各处的道，然后窜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大神通。现在面对这广阔的风古山脉，你的元神之力远远不够，那就只能这么做。”

“啊，我想起来了，方醒的那门书山！”

高善良兴奋说道，先有所感。

将方醒的那门书山，和李师吾和佛耳，详细说了说，才道：“他的每一本书，都蕴藏着一种道，万山你的这门神通，就该学他一样，以群山世界的外在，表现出来，其中的每一重山，又蕴藏着他们独特的精神气质，最后连成群山世界后，再形成了风古山脉的精神气质。”

万山妖红不言！

走遍风古山脉的每一个角落？

感悟每一座山，每一条河？

想想都头皮发炸！

……

“小伙子，慢慢熬着吧。”

高善良洞穿万山妖红的心思，有些促狭的笑道。

佛耳和李师吾，听的也笑起。

佛耳点头道：“风古山脉广阔幽深，灵气丰沛，是

我们雾气海的第一山脉，或许也是我们这颗星辰上的第一山脉，若真以它为基础，来推演出一门神通来，必定惊天动地，我看此事急不得，道友还是慢慢来。”

万山妖红点了点头。

其实他倒是可以慢慢推演这门神通，但问题是——地听秘术是当前就需要的，没有这门大利器，会少了很多方便。

而在问心果分给了高善良二人，风古神通暂时推演不出来的局面上，还能在哪里再提升一下？

万山妖红思绪飞扬。

几息之后，祝通，祝玄，这两头霸王虎的身影，浮上脑海来。

……

继续前行。

因为走的群山之间的平坦地带的缘故，所过之处，水潭湖泊，渐渐多了起来。风古山脉的地势万变，不光高的起来，也低的下去。

“这些水潭湖泊，不要看它们有的只有一点大，毫不起眼，但它们的历史，可能直追雾气海干涸之前，里面活着的，极可能是大干涸时代前的海洋中的神秘生灵。”

佛耳介绍道。

而万山妖红三人，灵识全都已经察觉到，那些水潭湖泊里，有样子古怪的生灵在，其中一些，更睁大着眼睛，窥视着它们。

不过，看不到

什么好的灵根灵物，四人都懒的理会。

“大干涸时代是怎么事情，是因何发生的？”

万山妖红道。

佛耳笑道：“关于这桩事情，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若是旁人，绝对没有多少能回答的出来，我们海雷音寺传承久远，正好有些记载。”

“记载中说，雾气海的大干涸，是在极遥远的年代里，两个从天外来的高手，大战造成的，结果就是焚天煮海，曾经的海洋不存，无数的生灵和修士涂炭，无数的宗门，灰飞烟灭。雾气海之外的极多地方的气候，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同样死伤无数，一直过了数千年时间，才渐渐恢复过来，但雾气海却再没有恢复。”

“雾气海现在的厉害的势力，大多是后来出现的，或者从其他地方搬迁过来的，当年的势力，遗留下的十分有限，我们海雷音寺就是其中之一。”

三人哦然。

……

“那两个天外高手是谁？是什么境界？”

高善良兴奋问道，就爱这样的八卦。

“他们的身份来头，宗门里的没有记载，也不清楚，至于他们的境界，我宗前辈猜测——起码是离尘之上，甚至可能还要更高的多。”

三人震然

。

那是多高？

“他们后来是死是活？”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