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进袖子里,把玩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唇角无声舒展。
不大个祥云县,头脑灵活出手阔绰的人倒是不少。
这荷包里的金元宝,他今日就替县令大人收下了。
事态在众人面前逐渐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手持婚书,准备状告玉青时悔婚的王家老爷,手伸进袖子里就没能再拔出来。
准备好了充作长辈,给玉青时婚事做主的秦大夫妇,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
不久前还欢天喜地的媒婆,张嘴声声就只剩下了讨饶。
县太爷杀伐果断,办事迅速。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此事敲定。
秦大夫妇罪行认定,当场就判罚了二十大板。
撺掇着去胁迫玉青时的媒婆罪稍轻些,判十大板。
板子与皮肉碰撞惨叫横飞,听得在场之人心悸不止。
县令命人把被打得奄奄一息地秦大夫妇拖到一边,盯着神色大变跪着的王家老爷,怒道:“王家虽有过错,可到底是不知内情之下所犯,暂不予追究罪责。”
“但是,先前秦大与王家签订的婚书当场作废,至此无效。”
“王家从今日起,不可再去找玉青时一家的麻烦,也不可再借此生事端。”
“若有违抗,定当严惩!”
“尔等对此可有异议?”
挨打的人自己心虚不敢说话。
没挨打的见了此景,哪儿还会不识趣想主动找打?
堂下响起稀稀落落的应声皆是在说大人英明。
县令悄悄瞥了一眼宣于渊的脸色,见他不像是不满意的样子。
这才看不出痕迹地呼出一口气,板着脸说:“既无异议,本官宣布,此案结了。”
玉青时起身对着县令认真行礼,感激道:“多谢大人。”
县令摆手笑道:“姑娘不必多礼。”
“今日之事是他们委屈你了,日后若有人再胆敢借此为祸,或是胡言乱语寻你麻烦,你直接上衙门来,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玉青时闻言笑笑应是,心底却缓缓漫起古怪。
这县令大人,对她是不是过分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