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大家听我说。”
陆诗诗双手高举,往下压了压:“教育是我国的百年大计,以后必定是知识社会。
我知道大家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因此一定要送孩子们去上学,不要觉得上学没用。
上学不仅能让他们学知识,还能拓展他们的眼界,让他们以后能机会可以走出合水村,走出山屏,甚至走出南丰。
另外,女娃们要跟男娃们一样被重视,不要觉得女娃们上学再多,之后还是要嫁人生孩子。
女娃们上大学的很多,因为学习好找到好工作,能够挣钱养家的也很多。”
“人家陆老师没瞎说,这外面现在就是女娃们跟男娃们一样,而且女娃们也都不赖。”
有村民特自豪:“这就是为啥我要让我闺女去上学,以后我闺女能是大学生。”
“那女娃们咋能跟男娃比,这男娃能传宗接代,女娃们能行哦。”
听到这话,何海芸跟秦斐都忍不住想要反驳,陆诗诗拦住她们,朝她们摇了摇头。
这个观念已经好久了,都浸入到了一些人的骨子里,她们说再多也没用。
她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女娃们争取上学的机会,只要她们能抓住这个机会,那就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吵吵,不吵吵哈!”
大部分村民都在说男娃怎么怎么好,只有零星两三个在说女娃好,然后两帮人就给吵吵起来了。
看样子像是村长的人站出来喊停了他们,接着走到陆诗诗面前:“陆老师,这件事是友旺家的做的不对,我让她给您赔个不是。我相信你既然是那么好的一位老师,那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
说完,不等陆诗诗说话,这人呵斥到刘文娟的丈夫陈友旺:“友旺,让你家的道歉,还有以后你也不准再跟香兰不清不楚,知道不?
一个个的都不要脸面了,你已经娶了媳妇,那就跟媳妇好好过日子,香兰也嫁人了,得守妇道,你不会想看她因为你被休了吧。”
陆诗诗听这话觉得特别不舒服,等离开后得知,之前跟陈友旺定亲的那个叫香兰的女人,就是嫁给了村长家的傻儿子。
她是被家里逼迫的,只因村长家给的彩礼多,就被爹娘给卖了。
婚后自然过得不幸福,而陈友旺是一直没忘了她,但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香兰可怜。
可刘文娟却觉得香兰在勾搭陈友旺,跟陈友旺闹过几次,陈友旺依旧跟香兰那样,她心里的气也越积越多。
这次是都发出来了,可也将事情给闹大了。
村长回去后便将香兰打了一顿,将她看得特别紧。
而陈友旺本就跟刘文娟有矛盾,这下矛盾更深,两口子经常吵架。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看着距离奥数竞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刘文娟见陆诗诗还没复职,心中很是高兴,以为她会被任命为带队老师。
可左等没消息,右等没消息,她不禁着急了起来。
她编排陆诗诗的事,学校里老师们都知道了,对于这种小人行径,人们都是看不惯的。
大家都深知,今天她能编排陆诗诗,那明天她就能在背后中伤自己。
老师们的疏远,刘文娟自然是能感觉得到。
陈友旺对她冷淡,婆家人跟其他村里人是那种态度,学校里老师又是这样。
刘文娟将这一切都归在了陆诗诗身上,她就想着能成为奥数竞赛队的带队老师,到时候若是没取得名次,那是之前陆诗诗没把他们教好。
而要是取得名次,则是她的荣誉,到时候她就能压陆诗诗一头,看还有谁会小瞧她。
“校长。”
周四例会结束,刘文娟跟在李洪忠身后进了他办公室。
她要关门时,李洪忠扭头:“把门开着。”
刘文娟怔了下,不过还是照做,她走到办公桌旁,就要端起来李洪忠的缸子去给他续水。
李洪忠抬手:“刘老师,不用,我没这个习惯,你就直接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就行。”
刘文娟见陆诗诗给李洪忠续过水,就想要学一下,觉得陆诗诗能这么拍李洪忠马屁,那她也行,谁知李洪忠一点情面都没给她留。
偏巧门口还过去了一位老师,让她很是尴尬。
“校长,我还是关住门跟您说吧。”刘文娟怕被人听去他俩的谈话,就想要过去关住门。
李洪忠叫住了她:“刘老师,有什么事是得关住门跟我说的?”
刘文娟却觉得李洪忠是在讽刺她见不得人,可她不敢说什么,只垂着头退了回来:“没有。”
李洪忠能猜到刘文娟是为了什么事来找他,可他却装作不知,等了会儿见刘文娟就站在桌边不开口,他有些不耐烦的再次问到:“刘老师,你有事就直接说事,如果没事,请回你办公室去。”
“校长,我…我是…想问下那个奥数竞赛带队老师……”一句话刘文娟说得结结巴巴,她心里越发没底,生怕会成为自己的一场空。
“奥数竞赛带队老师是陆老师,有什么问题?”
刘文娟想过这个名额会落到其他人身上,比如跟陆诗诗挺好的何海芸,可却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