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盛繁音没有来上班。
“盛法医的工作真轻松啊,没有死者的时候,甚至可以请假好几天。”
郝宝茜趴在桌子上,有些颓废的开口。
一大早的起来整理案卷,还都是一些疑难杂案,看着就有些反胃。
季悬从傅明办公室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他微微一怔,本来应该会痕检科的,犹豫了一下,去了法医室。
法医室里,只有小助理花糖在打扫卫生,和日常消毒。
花糖看到季悬,急忙恭敬的站着,试探的开口:“季主检是来找盛法医的吗?”
季悬点头:“她没来?”
花糖摇头:“盛法医请假的时候说她要回乡祭祖,可能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季悬愣了一下:“祭祖?她要祭奠谁?”
花糖摇头,只是说:“盛法医在说祭祖的时候挺伤情的,我就没敢在问了。”
季悬点头:“多谢。”
花糖看着男人离开,歪了下头,有些不解。
季主检好像对盛法医过度关心了啊。
有点子,磕到了。
盛繁音请假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下去等车。
只是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她还以为是出租车司机给她打的电话催她来了,就直接接了起来。
“喂,您好。”
可是电话那边好半天都没有什么声音。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手机号,在想凑到耳边的时候,电话忽然就挂掉了。
可能是因为王胜的案子让她心有余悸,在加上那个没有找到的电话号的主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急忙就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追查这个电话号。
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秦苏苏开始追查的时候,号码已经被注销了,而且无法恢复。
这时,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盛繁音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很久才接起。
耳边传来的是司机稍微有些沉重的嗓音:“小姐,我是您叫的专车司机,我现在已经在楼下了,您什么时候下来?”
盛繁音一愣,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干笑了一声:“师傅,麻烦稍等,我马上下来。”
她匆匆背起包,就离开了
一个多小时后,盛繁音来到了牛村。
这里是她闺蜜沈清的故乡,她要祭拜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清。
沈清一家人早就搬走了,但是每年这个时候,盛繁音都会过来,旁的人不知道,可她清楚,今天是沈清被抓走的那天。
盛繁音站在沈清的家里,眼眶不由的湿润了一下。
她这里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屋子里都是灰尘。
盛繁音看着放在桌子上,沈清的照片,这是她十二岁的时候拍的,身上难得的穿了一身粉嫩的公主群,脸上挂着笑,只是还微微能看到一些苦涩。
盛繁音心疼的摸了摸沈清的照片。
“对不起,阿清,真的对不起。”
她痛苦的抱着她的照片,声音哽咽:“我好想你。”
她只想给她报仇,可是直到如今,她都没有从季悬的身上找到半点关于她的线索。
念及此,盛繁音深吸口气,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悲愤。
迟早那群人,她会把他们绳之以法!
盛繁音给房间打扫了一下,旋即就带着祭祀用的东西去了沈清的墓前。
她快步走到她的墓碑前,前面放着沈清生前最喜欢的满天星。
是谁来看过她?
可是盛繁音找遍四周也没有发现别人。
市局里,季悬从法医室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痕检科,只是还不等他开始工作,就有人报案了。
报案人说,他晚上捞鱼的时候,捞上来一具男尸。
季悬本想要通知一下盛繁音的,可是想到她是在祭奠什么人,又放弃了给她打电话的想法。
傅明一行人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到了案发现场。
弓烁捞上来尸体之后,迅速就报警了,他也不敢走,就守在尸体周围,知道警方过来。
他已经在害怕的发抖。
警方控制现场后,周非就把他拉走问话了。
“你是怎么把尸体捞上来的?”
弓烁目光闪躲着,嗫嚅着开口:“我是来这边捞鱼的,但是不小心把他给捞上来了。”
周非看了眼下滨海,这边大部分都是沙石,周边还有围栏,他微微眯眼,嗓音微沉:“如果我没记错,这一片还是禁止捞鱼的?”
弓烁尴尬的笑了一声:“我这还不是为了生计。”
周非拧眉:“就算是为了生计,这里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来的,听说之前有人在这边捞鱼被淹死了,首先有命,才能赚钱,懂吗?”
弓烁安静的听着他的话。
另一边,花糖第一次独自看尸体,尸体被水泡的发胀。
死者脸色惨白,肚子鼓胀,身体上带着尸臭和鱼腥味,花糖哪怕是带着口罩,也觉得格外的难闻。
她看了两三秒后,跑到一旁就吐了起来。
臧新星也看了眼尸体,三秒后,跑到了和花糖同样的位置开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