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昭美值班时,接到爸爸的电话,让她明天去堂姐家里看一下。
大伯父给他打电话,不放心独自在家的堂姐,想让昭美去看一下。
听话地应付下来,昭美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她的亲大伯可真是会端架子,明明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还非要打给她爹,周转一下。
大老板的脑回路果真跟她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不一样,似乎直接给她“安排”任务是一件很掉身份的事情。
来到别墅区大门口,她发微信让堂姐出来接,对方没有回复。
门外10分钟的漫长等待耗尽昭美的耐心,她利用自己的工作“便利”——警察证在门岗登记后,门卫将她放进去。
这样严谨的安保程序,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哪怕孩子早已结婚为人妻母,做父母就是爱瞎操心。
要不是爸爸给她打电话,打死她都不会主动过来这里。
不但离市区远,再说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位堂姐。到现在微信和电话备注都是全名:第二昭君。
小时候在历史书上学到昭君出塞的时候,她深深觉得她们家的这位昭君,完全侮辱了这两个字。
右边眉毛里的伤疤时刻提醒她一个事实,第二昭君既暴躁又傲慢,哪怕长大了也一样,目中无人的劣性有增无减。
回忆着小时候和昭君之间种种的不愉快,走到她家大门前面时,昭美也算是成功的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不然怎么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孩子,小孩最记仇。
“疯狂和暴躁”地按了门铃,过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只见第二昭君穿着一袭漂亮的珍珠粉缎面裙子,墨色长发凌乱,睡眼惺忪;毫无顾忌地在来人面前打哈欠,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语气中的不耐烦透显出主人不欢迎访客的态度。
昭美几乎要脱口而出回怼对方:那我走!
但她忍下来,绕开昭美往里走,跟进自己家一样,边走边解释自己此次不请自来的到访,完全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扫荡完一遍冰箱,当昭美抱着一堆零食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昭君已经像个病西施,两眼迷蒙地摊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挖一大勺昂贵的进口冰淇淋塞进嘴里,昭美含糊不清地问:“你家阿姨呢?”
昭君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回老家了。”
“你怎么不接你爸爸电话?你老公出差了,你一个人在家,他多担心。”
“你别说话,让我睡一会儿。”
后面几个字几乎是气音,昭美放下冰淇淋,走上前去将手搭放在昭君的前额,试探她是否生病了。
手上的温度和顺畅的呼吸声告诉昭美:昭君只是睡着了。
收回手,撇一撇嘴,她走到别墅外面给爸爸回了电话,汇报此次探视任务的结果。
本以为可以就此打道回府,没想到爸爸居然让她留宿一晚,给昭君做个伴。
不爽地直咋舌,昭美给昭安发微信;想让昭安来陪她,至少找个人陪她有难同当吧。
没想到昭安那个不讲义气的家伙,直接甩了个表情给她,上面有三个大字:你闹呢?!
昭美在整个别墅溜达一大圈,包括花园和车库都溜达到了,“视察”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走上二楼,她打开拐角的一个房间,昭君结婚时,她作为伴娘就留宿在这个房间。
还是一样,没任何变化,估计晚上还是这间房了。
她拍拍床单和被罩,嗯,还好,挺干净的,没灰尘。
桌子上也干干净净,真的跟酒店一样,没人住的房间都能保持整洁,果然还是有钱人会享受。
昭美从天明吃到天黑,陷入深度睡眠的昭君悠悠转醒;她看着躺在对面沙发上刷手机的昭美。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昭美回完话,继续咕嘟咕嘟地喝气泡水。这气泡水,简直了,不要太好喝!
听见昭君打电话跟对面说要一只帝王蟹和一只澳大利亚龙虾的时候,昭美的嘴都要笑裂了,忽然觉得这趟来的值。
味觉上的顶级享受麻痹了昭美的理智,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昭君:“你是不是怀孕了,怎么瞌睡那么多。”
昭君不孕的事实在她们家已经是一个公开的“不能提及的秘密”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好在昭君也没在意,她端着酒杯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困,你看我现在还好,前几天,我简直就是在床上度过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想要睡觉,今天还算是比较清醒的。”
昭美皱皱眉头:“去医院检查过了么?”
昭君说家庭医生来看过,可能就是季节变化再加上平时缺乏运动才会这么困,检查其他的都没问题。
昭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干了这些年的警察了,职业病肯定是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昭君话锋一转,接着说:“我找了个看风水的,大师说我家这个房子吧,风水不太好,所以我打算搬到市区去住。
房子你姐夫已经看好了,就在离你上班地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