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浅浅说了自己的委屈,才问她,“母亲今日怎么来了?”
武夫人眉目横怒,“本来叫殿下给我出口气,谁知道……”
实在是忍不住,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她听,末了,道:“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尽快怀上孩子,母亲看他的态度,浑没把我们武家放在眼里的。”
武浅浅怒道:“她竟然敢打你?落锦书是不要命了吗?我找她去。”
“你找什么啊?这事用得着你?”武夫人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埋怨道:“你如今首要的事便是尽早怀孕,别的事母亲会处理的。”
她咬牙切齿,“不就是一个落锦书吗?今日算是轻看了她,但明日我要满京城的口水,把她淹死。”
今日那些夫人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但不要紧,如今与皇室成了姻亲,只要她下几个帖子,请些宗室命妇来,她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把落锦书给毁一遍,叫皇室瞧不起她。
只要没人拿她当回事,看她日后如何逞萧王妃的威风。
武浅浅却还是怒不可遏,“她是什么东西?敢打我的母亲,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以为我们武家是好欺负的。”
“她如今怕什么啊?国公府是太上皇赐给她的,又即将婚配萧王,飞上枝头了。”
武浅浅呸了一声,“飞上枝头,她也是乌鸦,是山鸡,怎变得了凤凰?”
“是山鸡也好,乌鸦也好,总之攀上了高枝,若是往日咱巴结一下也成,可如今娘娘不喜欢她,就要想个法子叫她不自在,不安生,这才让娘娘高兴的。”
武浅浅悻悻地道:“换做往日也不巴结这样的人,我最厌恶这种小人得志,母亲,殿下那边你别怪罪他,我总有法子叫他来我房中的。”
“你有什么法子?”武夫人问了一句,翻了个白眼,“不还是用药么?这是下下之策,对付你爹这样的人可以,他是亲王贵胄,只怕事发之后要发怒的。”
武浅浅烦躁地道:“那我还有什么法子嘛?他都不来,但凡来一次,叫他瞧我模样身段,我便总能留下他的。”
武夫人想着也真是没法子了,便道:“那药霸道得很,你不能用太多,否则的话,真怀上了那孩儿也不能要的。”
“我有分寸的。”武浅浅道。
武夫人又道:“邀月居那边,你还是要想个法子震慑一下,莫要叫她以为能骑在你的头上,她是正妃又如何?王爷原本是厌弃了她的。”
武浅浅恨声道:“就是因为她现在恢复了容貌,否则殿下哪里会愿意看她一眼?我问过尚妈妈了,以前殿下到邀月居去,都是要她先下了帘子,带上面纱,才肯进去看孩儿的。”
武夫人心念一动,“她不是要养身子么?你想个法子把那孩儿要过来养在你的身边,殿下总要看孩子啊。”
武浅浅面容一喜,“还是母亲有主意。”
武夫人想着便激动了起来,“如今是年底了,过几天便休朝,陛下肯定想见孙儿的,如果孩儿在你身边养着,你就可以进宫去拜见陛下了。”
武浅浅道:“只是邀月居那位未必这么顺当把孩子给我,我还要想个法子才行。”
武夫人伸手压了压脸颊,还觉得刺痛不已,“那还不简单的?直接带过来,她若过来问的话,你就说体恤王妃养伤,不给她就是,你武功高强,她们还敢来抢不成吗?若殿下干预此事,你也这般说就是,等王妃养好了身子,你会把孩子送回去的。”
“就怕殿下发怒。”
“发怒不是更好吗?闹起来我才好在贵妃面前说话啊,贵妃必定是希望他后院安宁的,咱们在他面前说不上话,但贵妃可以,我们要多仰仗贵妃才行。”
武浅浅想着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确实也可行。
她自问武功不会比府中任何一个人差,邀月居里那些侍女虽是于星芒送过来的,懂得武功,但花拳绣腿自不必放在眼里。
武夫人也不多言了,再叮嘱几句便回了府中去。
殊不知,回到府中却见落家那群人都在。见她回来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武夫人头都痛了,不禁生气地道:“你们为什么不留在国公府啊?肯定是死赖在那边的,你们走了,以后要再进去就难了,怎么那么蠢呢?”
李湘萍见她发怒,不禁也惶恐了起来,“不走也不行啊,那恶奴太可恶了,还打人。”
武夫人气道:“他们打人,你就倒在地上躺着,懂不懂啊?我千辛万苦送你们过去,还被羞辱了一顿,结果你们就这样走了,真是气煞我了。”
李湘萍嗫嚅道:“也不是我们自己走的,是他们叫了护卫逼我们出去,还动手了,国公府的马车直接把我们送到这里的。”
她把脸颊往武夫人的面前凑,“您瞧,脸颊都给我打肿了,您不也瞧着么?”
武夫人看着她的脸,不禁气得肺都炸了。
这什么人啊?话都不会说了。
你被打了一巴掌,我被打了三巴掌,你还敢在我面前哭诉被打了。
武夫人气得当场说不出话来,扭身就走,吩咐了府中的下人给他们暂时安置,明日再想办法。
今日发生的事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