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急了?”秦珞晚谑笑,这人就是贱得慌,非得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才管得住那张贱嘴。
古香婉胸口略有起伏,她没想到秦珞晚这么厚脸皮,这么飞扬跋扈。
“本县主不过是就事论事,你扯这些做什么?你身为外院弟子,对内院弟子如此不尊敬,本就破坏了学院章规。日后若有让你不满的内院弟子,你是不是也要出手打个半死?”
秦珞晚不可置否点了下头:“以后我不知道,现在我就挺想给荣平县主这张破嘴松松筋骨,真的太让人倒胃口了。”
“你说说你长篇大论跟我扯内外院弟子、章规做什么?那我是不是应该反问你一句,内院弟子高人一等,所以外院弟子就该被欺负,就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说好的同门呢?就因为不是一个等级,所以在你这样的内院弟子眼里,外院弟子只是可以免费使唤的奴仆?”
“你不是善良明事理,非要跟我讲章规吗?”
“那你告诉我,内院弟子欺负外院弟子可有惩罚?学院章规第六条,内院弟子不得无故欺压外院弟子。而外院弟子尊重内院弟子的前提是在这条章规之上,请问,顾承鄞他张嘴闭口就骂我爹娘没教好我。”
“我再问,若我爹娘在世,他顾承鄞岂敢这般羞辱于我?顾韩两府岂敢这般猖獗欺负我?”
“而你,一个县主又岂敢对我没有理由的横加指责?”
“既知我爹娘为国捐躯,他顾承鄞如此辱骂,岂非在嘲笑我爹娘死得一无是处?是在告诉帝国所有为国而战的将士,倘若他们战死,他们的子女后嗣就要被人骂上一句‘没爹没娘教的东西’吗?”
秦珞晚声音洪亮,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铿锵有力。
“你回答我!是否如此?!”
“顾承鄞这几巴掌,我该不该打?!”
“说话!”
秦珞晚沉喝,吓得古香婉脸色心尖一跳,脸色惨白万分。
“可、可你也不该……”
该死!
怎么会是这样?
这该死的顾承鄞,他骂什么不好?非要骂秦珞晚没爹没娘!
早知道她就不开这个口了,这般不是平白无故惹人笑话吗?
弄巧成拙。
“不该怎样?不该抽他,而是要我三跪九叩求他不要这样辱骂?”
秦珞晚打断她的话反问,那一脸怒色与克制的冷静让人瞧了就心疼。
迦蓝学院中可有不少将士的孩子就读,刚才秦珞晚那番话引起了他们的共鸣,谁也不想爹娘战死后被人这样质疑。
“我看啊荣平县主就是喜欢顾公子?不然怎么这么着急替他辩解呢?”
“当真是寒我们这些将士子女的心,我们爹娘戍边守城,保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弟子平安,得以安生修炼,倒头来却要被你们这样质疑。”
“韩大小姐夫妇当初奋力抵御兽潮破城,如今他们的女儿被人如此欺辱也就罢了,还被如此质疑他们的付出,我要考虑劝一劝我爹娘退伍才是了。”
“这边境啊,就让荣平县主去守吧,到时候她要我下跪磕头都行。”
“就是,装什么好人?”
“刚刚秦珞晚可是给过她机会的,人家可是县主,瞧不上。”
“呸!什么东西,就她爹那个郡王还是捡了大便宜得来的,就一个封号,要封地没封地的假郡王,在这里充什么贵族?”
“臭不要脸。”
“……”
周围的骂声此起彼伏,对古香婉那叫一个厌恶。
古香婉惊愕,她说什么了?怎么都这样谴责她?
这些谩骂落到她耳朵里,她又惊又惧,端庄高贵的形象保持不住,有些摇摇欲坠。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要辩解,想要挽回。
“那你是什么意思?要把我逐出学院?刚才荣平县主可是说我心狠又跋扈,难道是我听错了?”
秦珞晚半步不让。
古香婉咬牙,她怎的这样咄咄逼人?
直播间用了读心术的观众都恨不得钻进去打她一嘴巴:
【艹!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啊?刚刚可是你这碧池口口声声要逐出学院的。】
【这种碧池就是这样,她永远没错,错的都是别人。如果我错了,你还不放过我,那也是你的错。】
【哕!真是妖怪一朵朵。】
【这内院收的都是什么妖怪?】
【主播好骂!我学到了!哈哈哈,我万万没想到能把高度抬到这种程度,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古香婉接都没法接。】
【活该!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给过她机会的,人家要为‘内院弟子的尊荣’而战,多么会替人着想啊!简直太伟大了!】
【……】
“秦珞晚,你要这样咄咄逼人吗?我不知前因,若我知道……”
“笑话,刚才不是想提醒你来着?你说的什么屁话?‘我自有分寸,我维护的是内院弟子的尊荣,若外院弟子人人有点背景家世就有恃无恐,对内院弟子不尊不敬,那这内外院分了有何用’,这话不是你说的?”
刚刚想要提醒她的那名弟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