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不紧张,围观的酒客自然更不紧张,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刀头舔血、挣扎求生的废土客。
他们其中:有的是其他聚集地的骨干;有的是各自产业的老板;有的是慕名而来的流浪民;有的是远山镇守备军,甚至,有的就是望远山部队的军官。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有些是来打听情报的;有些是来做生意的;有些是来接任务的;有些本来就是闲着没事儿,过来找乐子的!
见此情景,那些不管原本目的是什么的酒客,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那样子,简直比冲突的双方都要急迫:毕竟,有谁会拒绝一场免费的演出!
酒店老板已经给出了‘舞台’,周围的酒客也已经‘暖场’完毕,事已至此,双方哪怕是有一方改变了注意,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下,‘怂包’的一方也不可能再独善其身。
于是,庞国良潇洒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伙伴,霸气的说了句:
“一会儿有人开盘,就买我打断这个黑人的狗-腿!”
庞国良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众人几乎都能听见,其余的人还好,被指名要挨揍的黑人血管当时就快被气崩了,他直接伸手扯住了庞国良的领口,鼻尖更是顶在了庞国良的鼻头。
不过,黑人并没有再做过激的行为,显然,吧台那边的老板,给他仅存的理智做了最后的‘保险’。
黑人似乎是气的已经组织不出语言,不停的喘着粗气,他粗鲁的松开了手中的衣服,扭头径直走向了大厅中央的绚丽舞台。
庞国良也不废话,双手直接将已经褶皱的上衣拽成了两半,大踏步的向舞台走去。
就在这时,名叫冯宇博的那个猥琐男焦急的喊道:
“喂~!喂~!老庞,先别急,先别急,等我把盘口给开好了你再上去!”
庞国良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唤,看样子,他也已经急不可耐了。
该死!这个憨货就这么想挨揍!
冯宇博虽然心里抱怨,嘴和身体却很诚实,他慌张的超过平安镇的队伍,连滚带爬的直接抱住了庞国良的一条腿:
“老庞,老庞,别,别急,让我把盘口开好!”
被抱住左腿的庞国良顿住脚步,回过头,俯视着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冯宇博,不怀好意的调侃道:
“臭蛇,牙又痒了?”
“别、别开玩笑!老庞,不、不不,庞哥、庞哥,让我做个庄,让我做个庄你再揍他!”
“哦~!凭什么?”
“庞哥,不,庞爷!帮帮忙,帮帮忙,最近我那‘皮-肉生意’不好做,而且、而且,我、咱们可是老交情,咱们是一伙的,是吧!是吧?”
庞国良瞄了一圈围观的酒客,不知是,不想扫大家兴致,还是,被这个猥琐男打动了。
庞国良耸了耸肩,给酒客们摆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之后,他又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
“动作快点!另外,我要一成。”
冯宇博听罢顿时一副小媳妇受气的表情,咒骂了一句:
“哦~!该死的,原来你那颗脑壳里不全是那该死的肌肉!”
不过冯宇博也没再废话,急忙站起身,用恭敬的态度、征询的语气,对着酒保吧台询问道:
“邢老板,能让我开个盘么?我给您分五成纯利!
刑天早已改变了坐姿,此时的他:左手随意的掖在腋下、右手微微摇晃着挂杯的红酒,正兴致浓浓的准备欣赏节目。
听闻呼唤的刑天并未开口,他只是优雅的高举了一下酒杯,摆出了一个碰杯的动作,然后自己轻抿了一口杯中红酒。
冯宇博见邢老板已经应允,心中快速盘算了两秒,连忙冲围观人喊道:
“嘿!伙计们,今天由我‘眼镜蛇’开盘、邢老板做保,平安镇庞国良:30秒拿下胜利,一赔零点八;40秒内胜利,一赔零点七……黑大个儿:30内获胜,一赔一点五······100秒以后获胜,一赔零点八,抓紧时间下注,输赢无悔!”
顿时,场中酒客下注声不断:庞国良60秒胜、一千“远山币”;黑大个儿90秒胜、两千五;黑大个儿70秒胜四千;黑大个儿80秒胜五千;黑大个儿100秒胜三千五……
酒客的积极性都很高,不过听声音就能明显感觉出,大部分人都比较看好个子更高、块儿头更壮的黑人。
众人当然是各有各的判断,虽然,大家都知道庄家的盘口明显是更看好庞国良。
可是,想来,老赌客们都怕冯宇博故意调低庞国良赔率,故意做局。只有极少数人跟庄,而且,他们也是抱着撞撞运气的态度,所以,下注的数量也显得很保守。
赌局设立以后,最忙的就数冯宇博先前喝酒的那桌人。
此时,看着就像是冯宇博小弟和姘-头的五男两女:有的收钱;有的记账;有的登记;有的开票,忙的不亦乐乎。
冯宇博自然也不会闲着,不断用言语调动酒客的下注积极性:
“嘿!乔尔,你听我说,买庞国良,对,你再买点,听我的准儿没错!哎呦,我真没骗你,你看我的牙,你看看,给你看看,这就是被庞国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