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哥,你来的正好,他们刚才在路上劫财,还想害命,这人……”余小螺指了指捂着膝盖痛哭的男人,“他说他们身上有两条人命,可得好好查查。”
冯巩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后面的小捕快们迅速上来抓人,又重新给绑了一圈。
“弟妹,你……没伤到?”
余小螺笑着开口,“就他们几个,还伤不到我,我得回去了。冯大哥,不耽误你办公差。”
“行。”
冯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到一队捕快走了之后,刚才那中年大哥才忍不住上前问道:“小姑娘啊,刚才那两人你可知是谁?”
余小螺愣了愣,道:“那两个劫匪?”
“对对对。”中年大叔连声点头,没等余小螺说话,然后哎呀哎呀了几声,道:“他们杀的那两人,就是王员外家里的家丁!”
旁边有知道内情的,也跟着补充信息。
“是啊,是啊,王员外家上个月被贼人给盗了,那是损失惨重!大户人家都养着家丁,这不上去跟人家打,直接就被砍了脑袋?”
刚才那递给余小螺布条的大娘脸色发白,嘴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念着,挎着篮子快步就走了。
“那么吓人!还被砍了脑袋,这也太嚣张了,王员外可是我们巴安县有头有脸的地主老爷,他们就不怕王员外找人报复!”
“身上都背着人命了,还怕什么报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王员外要真找人报复,和人家结仇,以后家宅恐怕就是不得安宁喽。”
有人说话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余小螺瞧着也没自己事了,就想着赶紧回东门岛,结果那个中年男人又再次向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刚才那功夫能教给我不?”
中年男人见余小螺一脸警惕的样子,然后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坏人,我是县城武馆的师傅。”
“抱歉啊,家门秘传不交给外人。”
余小螺抬脚就走,简直像风一样。
走了许久之后,身后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像是累极了。
一回头,便看见那条赖皮狗四肢撑在地上,然后伸着红色的舌头,正哈哧哈哧大喘气呢。
“你这笨狗。”余小螺忍不住,蹲了下来,伸出食指,试探性的慢慢贴近了赖皮狗还算是干净的狗鼻子。
然而,这赖皮狗到底是赖皮狗,不等余小螺贴近,自己就主动拱了上来,一边用硕大的鼻头用力拱余小螺,后头瘦成麻杆的尾巴迅速的摇摆了起来。
如果给安个螺旋桨,都能上天!
余小螺迅速的收回了手,不是她不想摸啊,实在是太脏了,太脏了。
赖皮狗不明所以,还想拱着鼻子往前蹭,哼哼唧唧个不停,像个撒娇的小孩。
它往前拱,余小螺就往后退,然后加重语气道:“别过来啊,你太脏啦,得洗洗。”
哼哼哼!
赖皮狗不服气,赖皮狗委屈。
“算了算了,把你带回家吧,我们也算是有缘,我就不抱你了,你乖一点,跟着我回船。”
余小螺站起身来,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朝着赖皮狗招了招手,“笨狗,快走!”
汪汪汪!
舔狗不愧是舔狗,刚才被嫌弃了,现在又屁颠颠的跟上余小螺,垂下的尾巴再次翘上了天,然后三百六十度旋转了起来。
余小螺先把买来的东西放上了小船,然后下了几次决心之后,一闭眼一抬手,把赖皮狗抱上了船。
“走喽,回家!”
汪汪汪汪汪!
赖皮狗坐在小船上,很乖巧很懂事的看着余小螺,虽然身上脏,可是那双狗眼睛却湿漉漉的,像黑葡萄,很干净,很纯粹,尾巴也摇得特别欢。
“带你回家好好看门,不开门可不给饭吃!”余小螺把竹篮递给癞皮狗,然后赖皮狗就很聪明的用狗嘴叼住了竹篮,湿漉漉的狗眼望着余小螺,似乎在求夸奖。
与小螺笑道:“乖,刚才骗你的,回家给你吃肉,吃海鲜,吃大螃蟹,保证喂的又肥又壮!”
路上的时候一人一狗都很安静,而赖皮狗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余小螺。
到了东门岛,抱着赖皮狗下船,余小螺直接就去了老葛大夫那里。
老葛,东门岛上唯一的大夫,业务非常广,啥病都能治。
无论是人、马、牛、骡子还是猪,只要是活的都归他管。
“葛大夫,在家不?”
余小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