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虽然黑了,但是天际还有一点白,余小螺便拿了三个竹筐,把买的吃食平均分,糖葫芦山药豆更是分了好多支,最上面用蓝布盖上,省得被人看到发酸。
“小螺,我和夜莺一起去。”
两个人提着三个竹筐走了,刚才还硕大无比的包裹现在瘪下去了一大块。
“荆哥,张嘴。”
反正也没人在,余小螺挑了一只糖葫芦,然后直接塞到了顾荆的嘴里。
“甜不甜?”
顾荆的薄唇微张,不过却没有去咬糖葫芦。
卧房内,余小螺被顾荆捏住了下巴,指尖缓缓的在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着,虽然顾荆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但是余小螺就是从他那炙热的眼神中读出了危险。
那种侵略性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危险和炙热,然后唇就被轻轻的吻了一下,顾荆认真的说道:“的确很甜。”
余小螺:“……”
为什么这种事这种话有人说出来会显得油腻下头,而顾荆说出来却让人脸红心跳腿软?
这大概就是颜值和情感加成的魅力所在了,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长的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满头是油,塌鼻梁,细眼睛,捏着你的下巴对你说好甜。
简直不忍直视。
“嗯,快放开,孩子们都在,若是他们闯进来不小心看见了……”
余小螺赶紧挣扎,下巴却被紧紧地桎梏住。
顾荆又吻了一下,哑着声音说道:“好。”
余小螺瞪他一眼,你答应的倒是挺痛快,你倒是放手啊。
最后顾荆放手了,因为外头有人在敲门。
“荆哥,是不是青儿和夜莺回来了?”
余小螺抹了一把自己的唇,然后又瞪了顾荆一眼,顾荆就去开门了。
大门已经用大铜锁给反锁了,若是不反锁,什么余老太、什么余大海余老头,各家看热闹的都能毫无阻碍的直接进门,那多恶心人!
外面的人并不是青鱼和夜莺,大头站着的几个是村里的嫂子,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余小螺从屋里出去,心里直犯嘀咕。
她家又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这群人大晚上不睡觉,来串门看新鲜啊?
“顾荆媳妇。”
阔嘴潘文家的媳妇一张嘴满是臭气,“我可听说,你们两口子抓了条五千斤的大鱼!”
余小螺脸色一僵,这到底是哪个嘴碎的那么快,这蓝鳍金枪鱼的事,她本来也没想瞒着,但也没主动说,下午送去码头,晚上就传到东门岛来了。
“大鱼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是不是在岛上的码头!走,我们都去看看五千斤的大鱼,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要是吃还不得吃好几十年?”
潘武家的媳妇儿眼珠子都爆出来了,瞪着眼四处乱看,还想进院。
有个胖乎乎的嫂子说道:“还吃好几十年,人家顾荆媳妇早都送县城大酒楼给卖了,我娘家小叔子的兄弟就在满客楼当小伙计,卖了可多钱!”
得,都是些来凑热闹的。
余小螺淡淡的说道:“是,今天确实抓了一条大鱼,不过你们听哪个嘴碎的传话,传都传不对,五千斤的大鱼,我这辈子也还没见过。”
藏在人群后头的王彪子喊道:“你可别骗人了,顾荆媳妇,五千斤就是五千斤,我亲耳听别人说的那还有假?卖了多少银子?是不是得有几百两!”
此话一出,众人抽了一口冷气。
几百两银子,就算把他们给卖了,把骨头都敲了,也卖不出这么多银子!
顾荆冷凝的目光停在王彪子的身上,缓缓的走到了人群后头。
而王彪子立刻就慌了,疾言厉色的说道:“你想干什么?打人啊,被我说中了就打人,我告诉你,咱们岛上父老乡亲可都在,不能看着我挨打。”
父老乡亲瞬间退了好几步,这王彪子就是个混不吝,上次断了腿,在家里躺了些日子,好歹消停了,这不腿刚好了就出来作妖。
尤其顾荆媳妇儿还有钱,能给他们活干,谁会傻的为王彪子惹上顾家?
眼见着旁人都走了,把自己给闪出来了,王彪子脸色一僵,就想重新藏回人群去。
顾荆淡淡的说道:“若你再来找我媳妇的麻烦,打死你倒是不太可能,断胳膊断腿,我还能保证。”
“嘿!你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贾嫂子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马上就哭上了。
“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弟啊,上次被人家打断了腿,连看郎中的银子都没赔呀,在家躺了几个月,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