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范氏、余大宝三个人鱼贯而入,院子里没有多余的板凳,余老太一进门就趾高气昂的说道:“你这个贱丫头,你娘和你大嫂来家,还不快给搬几个凳子!”
余小螺:“……”
她就服气余老太,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余老太都像无事发生一样,依旧我行我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里也没外人,余小螺索性摊牌,不装了。
她双手抱着臂,然后冷冷的说道:“余老太,你出门是不是没吃药?”
“余小螺,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范氏像是跑过来的急了,累着了,就朝着东姐和荷妹那边走了过去,然后嚣张的说道:“你们几个没点眼力劲,还不快把凳子让出来?”
荷妹可不惯着她,她坐在凳子上,然后从地上抓了一把瓜子皮,朝着范氏兜头就甩了过去,“范氏,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范氏被瓜子皮花生皮扔了一头,连忙甩了甩头,余大宝上来就推贺杏花,贺杏花到底不好和个孩子计较,屁股都快让他给推走了。
“你这个小杂种,就得找好欺负的人欺负是吧?”夜莺一把把余大宝给推倒在地,护在贺杏花身前,吼道:“大人没教养,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娘,哇哇哇,她打我,我的手都磕破了!”余大宝委屈死了,家里好几天都没肉吃,就只能吃白米饭,都是余小螺这个贱人不好,害得他没肉吃!
范氏一见儿子被推到了地上,顿时就想发作,余老太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才悻悻然的闭上了嘴,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余大宝从地上扶起来。
“大宝不哭啊,娘,等会儿替你打死她,你这个小贱丫头,没娘教没娘养的玩意,早晚是千人骑……”
啪!
青鱼的脸色白了几分,夜莺一看便火冒三丈,啪啪的给了范氏几个重重的巴掌,把他的牙都给打歪了。
“没娘教没娘养的玩意儿,这不就是说你儿子!以后你儿子我看也别读书了,送到矿上挖矿,挖煤干苦力,人家都不要他。”
余小螺刚才听到范氏的骂声,心中一凉,回头看去,青鱼的脸色除了有些发白之外,并无什么异样,她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而这边余老太把范氏和余大宝拉了过来,恶声恶气的说道:“都给我住嘴!”
“娘,刚才这死贱丫头推大宝,还骂大宝,您都看不见?”
余老太狠狠的瞪了一眼范氏,“再不闭嘴,回去让大海休了你!”
“我……”范氏到底是怕被休弃回娘家,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然后狠狠的瞪了余小螺和夜莺一眼,也没管余老太,拽着余大宝夺门而出。
外面的门没关,只是嘘嘘的掩着,范氏一开门,就涌进不少人来看热闹。
余老太仗着人多,觉得余小螺不敢怎么着,她就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螺啊,你也知道,咱家里人多,还有你侄子大宝是我们余家唯一的香火,他得上学,得读书,以后还得考取功名,这考试读书少不了得花不少银子!”
外头人群挤挤攘攘,有谁说了一句:“都让让让让,顾荆回来了!”
人群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顾荆把水桶重重的放在地上,水桶砸到地上,泼出来的水溅了余老太一裤腿,她忍不住说道:“小螺他男人,你是没看到我老太太在这?”
顾荆目光冷凝,淡淡道:“你有何事?”
“我不找你,我就找我闺女,小螺,你侄子得上学得读书,咱家也得要花钱,黄老板让你给整大牢去了,你得负责。”
余老太故作可怜的看了一圈围观的人,然后继续说道:“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了,小螺你不是弄了艘大船,出海的时候带上你爹,你爹手底下还有些船工。”
余小螺呵呵的笑了几声,原来余老太打的是这个主意!
顾荆冷冷的说道:“我不同意。”
“什么!你凭什么不同意?大船是我闺女的,就是我们余家的船,你不过就是个姑爷,是个外人,要不是你黄老板也不会关牢里去!小螺,咱不跟他过了,回家让你爹再给你找个好的!”
余老太在此刻倒是当起了慈母,贺杏花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了,道:“余老太你还要点脸不要?”
余老太一瞪眼,越发看这些外姓人不顺眼,可她还没忘了今天来是干什么,得讨好这个贱丫头!
“小螺,娘和你爹商量好了,以后大船上捞上来的海货分一半,也不白拿,给你五十两银子。”
说起这个银子来,余老太就一阵肉疼,这可是足足五十两银子啊!
这么多银子都便宜了这个贱丫头,算了,就当是喂了狗,可想想喂了狗也是肉疼。
顾荆的眸子眯了眯,然后冷笑道:“倒也真是敢想,现在是白天。”
余老太愣了愣,想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这贱丫头的男人说她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