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螺做了香喷喷的带鱼饭,炖猪蹄汤,红烧带鱼、红烧排骨,排骨汤、凉拌鹿角菜、腌小螃蟹和腌泥螺是顺带的,还蒸了一大锅米饭。
让青儿和夜莺过来吃,可二人非不过来,只在她们的小房端了些过去。
用完饭之后余小螺甚至还睡了一会儿觉,直到休息好了之后便拍了拍顾荆的背,“相公走了,去告状!”
去县衙告状这件事,余小螺打算闹的东门岛人尽皆知。
无他,只是因为自己现在赶海太赚钱了,手底下有两艘小船和一艘大海船,到时候挣钱多了,免不了有不少人眼红,提前震慑震慑他们也好,省的日后麻烦。
东门岛码头。
余小螺找桑娘借了个大铜锣,然后在码头上噼里啪啦的敲个不停。
当当当当当当!
敲击了有十下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围过来了,看个热闹。
余小螺大声的说道:“今日咱们大家伙就做个见证。”
她再次把余老太写的借条给拿了出来,然后给在场的每个人看了一遍。
“非是我不孝,大家也知道,我男人前些日子在海上失踪了,为了救他,我去县城租了一艘大船,这可不便宜,家里钱都用光了,我娘还借了我一两银子。”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余小螺顿了顿,又继续的说道:“今天上午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我爹娘大嫂大哥去我家闹了一通,非但不还钱,还想让我去县衙,求县太爷把黄老板给放出来!”
她扫了一眼众人,围观的众人赶紧表态。
“这余扒皮也太过分了,顾荆好歹是他女婿,还想逼着女儿把杀人凶手给放出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就是,缺大德了!”
余小螺抿了抿唇,然后故作无奈的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家里的钱都用光了,我娘欠我的钱又不给,还想上门要钱,只能请县太爷为我做主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东门岛上人挤人,人挨人,消息传到了余家,余老太、余老头连忙奔到了东门岛码头。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娘借你一两银子,那就是借了,你非得逼把娘逼死不成!”
余老太嘴一张又要闹,余小螺立刻跳上了小船,解开缰绳,朝着余老太挥挥手,“我也没办法啊,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谁让您不还钱呢?”
她嘴角漾开一丝微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着船跑远了。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这怎么办啊,这小贱人真去县衙告状了,老头子,我们可怎么办啊!”
余老太哭嚎上了,余老头一个瞪眼,没好气的骂道:“还能怎么办?赶紧坐船去县衙!”
“我就不信了,娘老子和闺女借钱,哪听说还有还的?”
余小螺的船开得飞快,到了县衙之后击鼓,走了有一通报官的流程之后,她和顾荆两人成功的跪在了县衙大堂下。
“县令大人,民妇也是没有办法了。民妇的相公前些日在海上失踪,民妇租船租不到,无奈之下之后东拼西凑借钱,买了一艘大船。银钱用尽,可家中还有三个孩子要养,若不是如此也不能把亲娘告上公堂啊!请大人明鉴。”
唐县令捋了捋胡子,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快了些。
大乾朝以孝道为重,当今皇上更是做万民的表率,对太后那是一百个尽心,所以老百姓竞相效仿,子女告爹娘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罢了。
他沉吟了少许,然后吩咐捕快,“去东门岛,把余老头与老太给本官带来。”
“是,大人。”
捕快领命而去,结果刚出了县衙大门,余老太和余老头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扑通!扑通!
两人齐齐的跪倒在了唐县令面前,县衙门前还围了一圈人,有几个是东门岛上的闲散人,闲来无事,便来凑个热闹。
余老太哭诉道:“大人您可别听这小……您可别听她胡说,我这闺女能挣钱,天天出去赶海,吃香的喝辣的,哪里会缺钱!”
余小螺马上反驳道:“娘,您这话就不对了,大人,这大船要几万两银子,我现在手里还能吃得起饭,但也得还钱不是?”
外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这大船买了得几万两银子,我看这小妇人穿的也并不好,恐怕一辈子也还不上这个钱!”
“还不上钱,还摊上个这样的娘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和你们说,这老头在我们岛上叫余扒皮,不仅扒外人的皮,还扒着他闺女的皮,吸他闺女的血,不管闺女的死活,里头跪着的是他们女婿,前几日在海上失踪了,岳父连管都不管!”
那头余老头刚要说话,就被忽然震起的惊堂木给吓了一哆嗦,这次来他特意带上了四方帽,穿上了绸缎料的衣服,手上的玉扳指可是不见了。
现在四方帽也吓歪了,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