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余老太不是说她是祸害吗?那她今天就祸害一个,给他们看看!
砰砰!砰!哗啦!
一脚踢翻了余老太背后的桌子,余小螺搬起凳子来就砸,能看见的东西全给砸了。
余老太一阵惊呼,“你这个小畜生,还不快住手!”
“咱们也别愣着了,上去帮小螺!”荷妹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其他人也毫不含糊,都撸起袖子,能砸的砸,能踹的踹,尤其是刚才那个挑刺儿的男人,陈喜踹了他几脚,把人踹倒在地,疼的直哼哼。
这么一下,余大宝终于把嗓子眼儿里的那口饭给吐了出来,范氏拽着余大宝就想躲,荷妹一把扯过范氏,啪啪就是两巴掌。
陈喜不好打女人,只能拽着那个挑刺的男人不停的打,那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咔嚓咔嚓的骨裂声音传来,胳膊诡异的弯曲着。
“还卖了我小螺姐的三个孩子,我看谁敢!”
啪啪啪!
荷妹狠狠的又甩了范氏几个巴掌,只把她打到飞出去了几颗牙,脸红肿,嘴唇破了一块,场面极其混乱,余老头不知道被谁撞倒了,狠狠的摔到地上.。
四方帽也掉了,绸缎衣服被踩了几个泥脚印子,手上的翡翠玉扳指被人给趁乱给扒走了。
“唉哟啊,家门不幸啊,快去叫岛长!快去叫岛长,余小螺疯了,你们都疯了!我的绸缎衣服啊,我的翡翠玉扳指啊,没了!”
众人一通砸一通打,该跑的全跑了,只剩下了余家人。
刚才一阵混乱中,余老头被踹倒在地,好半天爬不起来,余小螺缓缓的走过去,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道:“荆哥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你这个不孝女!”
“我再问一遍,荆哥到底是怎么失踪的,若是还不说……”余小螺用嘴吹了吹火折子,脸上挂着冷淡的笑,“我就只能烧了余家的房子。”
“你敢!”
余老太跑过去,指着余小螺的额头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哎哟,我可怎么办啊?生了你这么个黑心烂肝的王八!”
余小螺没有二话,做势就要把火折子往余家的屋顶上扔。
“反正荆哥也失踪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一个火折子自然点燃不了余家的房子,荷妹东姐等人搬来了木炭,这些木炭干燥又好燃,点燃了之后冒出黑烟,夜莺用钳子夹起一块木炭。
然后朝着余老头扔了过去,上好的绸缎衣服被点燃,余老头狼狈的原地打了个滚,好半天才把火给扑灭,余小螺冷声说道:“我说到做到。”
她目光冷冽,威势破人,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见余小螺眸子中的决然之色,这真的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余老头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只能竹筒倒豆子的把一切都说得出来。
“下暴雨的时候,海上风浪大没法走,黄老板就说先找个荒岛停着,顾荆下去固定船只,人就不见了。”
刚才有个船工没能跑掉,这会儿他也赶紧的附和道:“对对对,顾荆媳妇,我们还在荒岛上等了一日,到处找顾兄弟,可就是没找到啊!”
余小螺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刚才我和余老爷说的都是实话!”
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谁把岛长给请了过来。
余家院子里杯盘狼藉,桌子乱飞,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岛长一看便厉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余老太一见到岛长,就像那终于入了水的鱼,开始活蹦乱跳起来,她边哭边闹,“岛长啊,你可来了,可得给我们家评评理!这个不孝女,她爹好好的庆功宴,带着一帮人过来又打又砸,哎呀,活不成了!”
“老天爷啊,快打个雷劈死的不孝女,我们余家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
而范氏也趁机骂道:“你个白眼狼小姑子,以前打你大哥没跟你计较也就算了,现在还咒你侄子死,哎哟岛长啊,我也不活了!”
她们两个一个哭,一个叫,余大宝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岛长眉头紧皱,再次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再哭我可不管了!”
哭声戛然而止,岛长看了余小螺一眼,道:“顾荆媳妇,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男人在海上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连他怎么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都不知道,而余家却在这里大摆庆功宴,我就想过来问问我爹,人到底哪去了。”
余小螺声音悲戚,眼眶通红,刚才闹了这一通,现在骤然安静了下来,心底的悲伤再也压制不住,如滔滔的江水蔓延席卷了全身。
岛长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哎,顾荆媳妇,顾荆……你也别太伤心了,海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哎!”
既然是余家自己的家务